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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寻这身娇体贵的,她是不是太高估他的耐操程度了?
没等曲一弦琢磨出沙漠拖车的可行性,傅寻已经攀着越野车的顶架坐进了车内,他车窗半降,隔着一车的距离,对曲一弦说“带路。”
曲一弦“……”
你们男人都这么善变的?
腹诽归腹诽,曲一弦手上动作麻利,巡洋舰倒车退了半个车身,方向一拐,沿着沙漠植被的分布疏密继续往前寻找水源。
走走停停半小时后,曲一弦的车停在巨大沙山的山脚下,不动了。
几秒后,傅寻的对讲机里“咔”
的一声轻响后,传来曲一弦略显低沉的声音“我又看到那条车辙印了。”
他抬眼。
巡洋舰的主驾车门被推开,曲一弦攀着车顶架,蹬着轮胎借力,三两下翻上车顶,远望沙山。
她手里拿着望远镜调焦距,双腿修长笔直,腰身的比例更是恰到好处。
刺眼的阳光下,她恍如全身在发光,有阳光透过她的手肘脸庞,落进他的眼里。
傅寻咬着烟,忽然就笑了。
开车也挺好的,坐她的副驾可就看不见这等风情了。
想着曲一弦还在戒烟,傅寻顺手讲叼在唇边的香烟夹到耳后。
他俯身,从车兜里取了瓶矿泉水,下车去找她。
曲一弦从车顶下来时,傅寻倚着车门,给她递了瓶开好盖的水“有发现?”
“没有。”
曲一弦摇头,她口干舌燥,举望远镜远望的这几分钟内被阳光晒得脑子发晕。
喝了几口水,缓了一阵才甩掉眼前的青黑。
她眯了眯眼,说“车辙印到前面那座沙山脚下就不见了。”
“跟上去看看。”
傅寻接过矿泉水瓶拧上盖“太阳已经西落,今天能不能找到水源地已经不重要了,车上的水足够支撑过今晚。”
他的想法和曲一弦不谋而合。
找水源地一是为了补给水;二是为了避热。
沙漠行车最要命的就是高温,不止车受不了,人也受不了,就像随时随刻待在一个大蒸笼里,做着高温桑拿,中暑脱水几乎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的视线落在黄沙的尽头,临上车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犹豫了几秒,叫住了走到车边的傅寻“谢谢你啊。”
她这道谢没头没尾的,傅寻握着车门把手,一时不解。
曲一弦解释“江沅的事,谢谢你告诉我。”
也谢谢你一路照顾我。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口。
傅寻半晌才淡淡点头“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听你谢谢我。”
他拉开车门,呼啸而过的风沙里,他一字一顿,咬字清晰道“你也不用有负担,是合作,也是我心甘情愿为你鞍前马后。”
他的感情极淡,除了那晚情不自禁,也就偶尔在口头上占占她的便宜。
那漫不经心的撩,和细微之处的体贴就像是一剂注入曲一弦心脏的猛药,于无声无形之中一点一点侵占她的心房。
曲一弦弯了弯唇角,上车后,悄悄瞥了眼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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