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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养深闺,没见过这样人,被吓到自然难免。
往后不必怕他,遇见了,远远躲着便是……”
徐邦达大约极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到了后来,气也有些不匀了。
他口中这些国公府往事,初念此生活过三年,除了徐若麟小时这些劣迹,别大多都知道。
只不过不是从徐邦达口中得知而已。
此刻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愿意再听,又见他说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样子,忙打断道:“我晓得了。
往后定会避开他。
你歇会吧,我喂你喝口水。”
说罢起身给他倒了杯茶,试过温后,扶起他送到唇边喂。
徐邦达见初念温柔贤淑,心里很是满意。
喝了几口水后,因一早起得早,此刻确实也乏了,躺下去很便睡了过去。
初念望着他睡容,出神片刻,轻手轻脚出了屋,朝与别丫头一道正候廊下尺素云屏道:“你俩跟我来。”
初念入了边上一间平日里用作起居厢房,关上门后,对着两个神情不解丫头道:“尺素,云屏,你俩都是自小随我一道大。
我嫁到这里,虽也带了别人,只真能信靠说得上话,也就只有你们俩个。”
尺素云屏起先见她神情严肃,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心里正有些惴惴。
此刻听她这样说,都是松了口气,都道:“奶奶放心,我俩一定会对奶奶心力。”
初念点头道:“我自然晓得这个。
今日叫你俩来,是把你们当心腹,有些话这才及早跟你们说清。
这里不比咱们自家,人多眼杂嘴也阔,凡事要小心谨慎,不该看不看,不该说不说。
除了这些,还有两条,你们定要牢牢记住。”
初念说到这,望着云屏,加重语气道:“第一,从今往后,不论谁,若是背着人要你们给我传信递话,我再说一遍,无论是这府中哪个人,你们都不能应。
第二,不管是谁,若是向你们私下打听有关我行踪和事体,你们也要一问三不知道,一个字也不许说。
我话是说出口了,你们定要牢牢记住。
若是敢犯,别怪我不念旧情,当场就把犯事那个给赶回司家去。
听见了没?”
尺素倒罢了,云屏这是第一次见初念用这样严肃口气说话,还仿似一直盯着自己,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忙点头道:“奶奶放心,有奶奶这样吩咐了,绝不敢背着奶奶做这些事!”
初念微微吁了口气,点头道:“这样就好。
没事了,你们都出去吧,守着二爷,看他醒了便叫我。”
两个丫头应了先后出去,初念推开窗子,独自坐窗前,望着庭院里开得正浓一株紫艳锦带,微微蹙眉,神思有些恍惚。
前世临死前,沈婆子说这两个丫头结局,这两天一直都她心里萦绕。
尺素无辜受到牵连,悲惨甚自己,她是感激外加愧疚,至于云屏,初念其实也并不恨她。
谁都会有软弱时候。
那样情况下,换成自己也未必熬得住。
这并不能完全抹杀掉她自小服侍自己长大那份情。
说来说去,祸根还自己这里。
好这次,她不但要牢牢守住自己,身边人是早防范未雨绸缪。
双管齐下,想来必定不会再落入那男人手复遭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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