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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正在一边拭剑,站起来道:“靖平,我这个月又练了一套新剑法,正好拿你喂招。
走,咱们到外头比划比划,这回一定不会再输给你!”
靖平也不跟他客气:“要不是因为你是少爷对你手下留情,你输得还要更惨!”
两人一个持刀一个握剑直接飞身跃出门去。
杨末被他们说得也技痒,喊道:“等等我!
你们先打,打赢了的再跟我比试!”
回头对红缨眨眨眼小声道:“你放心,再过两月我就能回去了,等我禀明大嫂,让她给你做主!”
红缨是个率直爽利的姑娘,也不扭捏,像模像样地对她抱拳道:“谢小姐成全!”
杨末追出门外,七郎和靖平已经斗了好几个回合,剑影刀风战成一团。
七郎新练的这套剑法路数诡异,靖平不敢轻敌,防守观察小心应对,估计不等七郎把招数全都演一遍是不会分出胜负了。
她在一边看得焦急,突发奇想道:“七哥、靖平,今日我们来个三人切磋乱斗吧,不用等你们分出胜负了。”
提剑跃入场中,一剑将二人荡开。
七郎往后退了退:“三人如何切磋?哪有这种比试法?”
杨末道:“真到了战场上,谁知会和几个人对阵?各种情形都要演练得应付自如。”
七郎道:“强词夺理!
那我就先和靖平一起把你拿下,看你还出馊主意不!”
手挽剑花向她袭来。
杨末躲过一招,问靖平:“靖平,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靖平不听七郎言,举刀攻向七郎,气得七郎吱哇乱叫:“靖平,你怎么帮起她来了!”
三人打得乱七八糟,竹篱外忽然传来一句嘶哑怪异的男声:“杨末,别瞎搅和你哥哥比武了,要打我来跟你比试。”
杨末停手一看,院子栅栏外的人竟然是兆言,胯|下黑马还喷着热气,显是刚赶了远路过来。
她诧异地问:“你又来了……你的嗓子怎么啦?”
除了靖平,兆言是第二个来访最多的客人。
起初他来得比靖平还勤,恨不得陪杨末和七郎住在这儿,被杨末骂了好几次碰了一鼻子灰,之后才来得少了,但每隔月余还是会跑过来,理由是六郎教他三十二路剑法,教了一半六郎就亡故,现在只能向七郎讨教。
七郎也惯着他,每次都留他住上好几日。
这回似乎隔得最久,有三个月没来了。
兆言忽地脸红了,抿着唇不说话。
杨末为他打开竹篱笆门:“你又自己一个人偷偷跑过来,也不带个人,路上碰到个劫道的就死惨了,你是真不把自己当皇亲国戚呀。”
兆言下马,把马系在门外栏杆上,解下马鞍上的宝剑握在手中:“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窝囊废,劫道的我怕他们?”
他一开口旁人就听出来了,嗓音确实与平时大不相同,又哑又涩,像公鸭叫似的难听。
杨末问:“你的嗓子到底怎么啦?着凉了?”
七郎笑着走过来:“殿下这是要大人了,变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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