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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大叔呵呵地笑:“我说嘛,怎么举着这么多的糖葫芦就进来了。”
宝生赔笑:“您还笑话我,我这不是没注意吗。”
放下糖葫芦,宝生重又拽着二黑走进去,说:“好了咱们就去见见三爷,我们三爷人很好的,很和气。”
二黑是真憷:“你说人家那么高的身份,我不过是个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也不过传了个话,怎么当得起齐三爷的谢。”
齐府的三爷是齐大老爷的第二个儿子,府里排行第三,齐府年轻一辈最出色的的一个。
现如今齐府的事情大多是齐三爷掌管。
让掌管齐府的齐三爷谢自己?二黑光是想想,腿肚子就有些转筋
“身份高才更要见,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宝生打量着他,接着说:“平时见你也能说会道的,没发现这么胆小啊。”
二黑解释:“我这不是胆小,是我自己没做什么事情,却接受那么大人物的谢意,觉得受之有愧。”
宝生:“不怕,不怕。
你要是知道当时的情形,就不会这么想了。”
随后,压低声音接着说:“当时,偌大个齐府,就是想飞出个鸟,都得一层层报上去,最后要人家刘大管事看过了,点头了,这只鸟才能飞出去。
除了二老爷的人,我们这些人在府里,互相见面打个招呼,都要偷偷摸摸的,让人看见就是一顿臭骂,再不然,挨顿打也不新鲜。
就那个小字条,也是费了多少周折,才到了我手里。”
说到这里,如释重负:“还好,你小子够机灵,一上来就说找我送豆苗。
他们怕外面知道府里不太平,才把我喊出来,应付一下场面。”
宝生笑眯眯的重重拍了拍二黑:“好几个人又是搜身、又是吓唬,还能装的像个孙子似的,你小子怎么就那么机灵呢。
我站那里看着,心里佩服的要命。”
想到当时的情形,二黑额头冒汗,忙打断他:“行了,行了,你还好意思说?当我没看见,你哪里是佩服我,只怕是憋笑憋得快背过气了吧?要不是你们府上那几个人横叨叨的,又看的紧,我早上去踹你两脚了。”
宝生嘿嘿的笑:“只踹两脚,应该,应该。”
二黑想起他刚刚吹的牛:“你才说,你不看小门了?是调到紧处做大用?出息了?”
说道这个,宝生立马眉飞色舞,兴奋的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事情后,三爷说我是个能办事的。
我现在跟着三爷做事,虽然是外院听传,但那也是三爷跟前的人。
我宝生,再不是那些一划拉一大把的,连叫什么都可以不用知道的小子了。
刚才那看门的大叔,我以前哪里敢这么大咧咧的随便进出,人家大叔只用一眼就能把我瞪回去。”
二黑替他高兴:“不错啊。”
宝生笑着说:“还是托兄弟你的福,要不是你把信捎出去,人家三爷认得我是谁?哪会说我能办事。”
二黑推辞:“别这么说,你不是一样机灵,不然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纸条塞到我手里。
何况,我当时往府里送豆苗,人生地不熟,你总那么关照我。
我不过帮着你捎了个信,还是和你相熟。
想我刚开始送豆苗的时候,你都不认识我。”
宝生涎着脸,凑近他说道:“所以说,咱兄弟同心嘛。
你刚才还说我说的不对,太伤哥哥心。”
二黑很嫌弃的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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