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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晚上我们只睡了四个多小时,无法阻挡的疲倦袭来,我和湘琴很快地睡着了。
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我惊醒,我翻身起床,看到天已经快黑了,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一个当地的号码。
我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对方沉默了好一阵,当我怀疑是不是拔错时,忽然传出了一阵嘎嘎嘎的声音,我问道:“林师傅?是你吗?”
那个声音沉默了,这时。
我猛然想到,视频里那个嘎嘎的声音,我心大惊,正欲挂了电话,听筒里传出了一个哑到极点的声音:你……你们……离开青石镇,我……我……这是林师傅的声音,然后只听见电话里传出砰地一声,然后就是嘟嘟嘟的忙音,我赶紧回拔,可是却传来语音提示“你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
我慌了神,推了推湘琴:“快起床,出事了!”
湘琴翻身爬起:“怎么了?”
我边穿鞋边说:“林师傅可能出事了,我们快去盐井坊。
我先去街角停车那里,你快过来。”
说完,我拿起湘琴的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我只恨这时自己跑得不够快,只恨时间不够用,这期间我拔了几次林师傅的电话,均是已关机,此时都快九点了,几分钟以后,我就已经到了街角,远远地看见湘琴的车停在前面,等我坐好发动以后,湘琴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我们快速地向盐井坊的方向开去,此时天已大黑,天上只有惨淡的几颗星星,小路上黑影重重,风声阵阵,只有汽车那一道光线依稀可辨方向。
我把车开得飞快,在这条夜晚的乡间小路上,不见半个人烟。
遂不及防,前面忽然一辆小货车疾驰而来,我按了按喇叭,它完全没有减速,我赶紧向右避开,道路很窄,那辆车呼啸着擦身而过,气得我直想骂人,湘琴看了一眼说:“是去镇上的车子,车上什么也没有,就司机一人。”
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到了盐井坊,晚上,这里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可能都下班了,所有的房间都是黑灯瞎火的,院门锁着,我们拍了拍铁门,喊了几声,没人回应,我看了看铁门,两米的样子,不算高,我搓了搓手,从铁栏杆上翻了过去,然后从里面打开了锁,湘琴跑了进来,我们径直向林师傅的小屋子走去。
我敲了几下房门没人回应,一推,门开了,客厅里没有人,我快步走到里屋,灯亮着,一眼就看见林师傅倒在电脑桌前,他那花白的头发格外刺眼,他的手垂在半空中,地上有一个摔成两半的手机,我大吃一惊:“林师傅,林师傅!”
连喊两声,我上前欲扶起他,却感觉格外地沉重。
我用了一点力气,他猛地一下往后仰了过去,倒在了椅子上,他的头歪在一旁,湘琴走上前来,扶起他的头,妈呀!
我吓得后退几步!
只见他双目鼓鼓地瞪视着,似乎要把眼睛瞪出来为止,眼球很多血丝,嘴巴张得老大,舌头歪在一边,嘴角流着诞水,面色惨白,看起来如此惊恐,似是死了!
湘琴用手放在他的鼻子下试了试,又查看了一下他的瞳孔,然后对着我摇了摇头,我捂住嘴,下午还好好的一个人,毫无预兆地就死了,我惊慌不已:“林……林师傅他怎么会死了?”
湘琴咬了咬下唇:“看样子是受了惊吓,林师傅本来就有心脏病。”
她示意我打电话,我颤抖地拿出手机,拔通了120,说清楚地址,湘琴在四周仔细地查看着,我看着奄拉着头坐在椅子上的那具尸体,越看越可怕,我不敢在屋里面对他,于是我走出房屋,站在客厅等人过来。
我站在门口发呆了很久,直到院外有一道灯光传来,我正打算过去打开院门时,余光瞟到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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