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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锦陌失踪了十天,皇帝月徵再也坐不住了,拖着虚弱的身子摆驾公主府,皇后自然也要装装样子表关心,乔若兰自然相陪,加上太子皇子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公主府而去,而紧闭了十天的公主府的府门也终于打开。
车辇在公主府停下,一堆宫人侍候着他们下车辇进府,也就在这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引得这边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过去。
“是公主!”
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所有人这才定睛一看,那坐在马上的女子不是长公主月锦陌又是谁?只是,为何她身后还有一名俊美的男子?
“陌儿!”
月徵推开扶着他的太监走过去,虽然极力保持庄重,可是那急切的动作却已经显示了他内心的激动,也许是身子实在太差,走了几步就开始猛咳,身子前倾弯下腰,咳得十分辛苦。
“皇上!”
皇后担忧的走上前挥开太监自己亲手扶着月徵,一脸的心疼。
月徵没有看她,等稍微缓和一点就不着痕迹的推开她往前走两步,看着已经从马上下来的月锦陌,慈爱欣慰一笑:“陌儿你终于回来了!”
“父皇!”
锦妖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她不是不懂亲情,也曾体会过亲情的温暖,可是最终因为她,那唯一的亲人都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却独独怕这血脉至亲;若是月徵对她冷漠疏离她或许会好受一些,可是他偏偏如此的爱这个女儿,纵然她不是曾经的月锦陌,可是此刻她的身体里流着与他相同的血,挥之不去,刀斩不断。
在心底轻叹口气走过去,抬手扶住月徵有些虚弱的身子,声音不由得柔了些许:“让您担心了!”
闻言月徵顿时笑了开来,心口的郁结散开,咳嗽也缓了些,抬手拍拍锦妖的手:“回来就好!”
皇后站在原地看着相携往公主府去的父女俩,袖中的手捏紧,长长的指套刺得肉生疼,可是她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一般。
“锦陌妹妹!
你没事太好了!”
乔若兰激动的上前,眼中闪着盈光,一手捏了手绢擦眼角,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锦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扶着月徵往公主府里去。
还没走出两步天上就落下了细细的雨,后面的人立刻打了伞遮过来,锦妖嫌麻烦还是自己接过遮住她和月徵,见此动作,月徵的笑意更加深了。
锦妖扶着月徵跨入公主府,后面的人才赶紧跟上来,白离似乎不喜欢这场景,策马转头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刚刚走入公主府月徵就顿住了步子,锦妖自然也停了下来,看了眼月徵,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云微。
依旧是青灰色衣衫,打了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他静静的站在雨中,仿佛从江南烟雨那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公子,书生卷气,不染浮华,纵然他身后奢华无比的金色雕花石屏也不能让他染上丝毫俗气,他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墨色的星眸淡淡的看着这方,若非风吹动了他的衣摆,怕是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幅画。
“呵呵!
陌儿啊,你看微之都出来接你了!”
月徵笑道,握住锦妖的手微微用力往前,暗示她过去。
锦妖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她不想,她招惹那个男人都行,唯独云微她譬如蛇蝎;如同听不懂月徵的暗示一般,扶着他下了两级台阶:“你身子不好别吹风,先进去歇着!”
月徵看一眼明明懂了却装作不懂的锦妖,又看看站在那里充当空气的云微,心中叹口气,当初陌儿纨绔不化,唯有一个云微能让她定下来,却也让她更疯狂,他那时极力阻止,可是终究坳不过她,没想到成亲之后她真的定下来,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可是却仿佛连同对云微心也换了,如今云微终于愿意走出一步,倒是她又将云微视如路人,让他都一头雾水。
罢了罢了!
年轻人的事他不管了,由他们去吧!
一群人跟随了月徵的步子去了正厅,宫人侍卫顷刻将这院子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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