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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堃脸露邪笑,可心中却无任何淫邪之意,瘦弱的纤躯可见她在皇宫生活并不安康,美人泪如珠玉滚落,唤醒他心底最深处仍存的一片柔软。
他原设想,要狠狠地凌辱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甚至带她离开皇宫,随自己远去。
他不会介意她曾经是谁的福晋,可是他却在意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才从了自己。
猛地,亦蕊合上衣,一头向那玉桌撞去。
待伯堃赶过去一看,她已晕了过去,额角已破了个大口子,血流入注。
亦蕊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朦胧中,见到越儿焦急的面容以及忙碌的身影。
好似自己被搬上一辆马车,接着闻到一股沁人的檀香味,仿佛身处佛境。
一批批人进进出出,站在榻前讨论着什么,对她指指点点。
甚至,她在恍惚中,看见一个人像极了胤禛,紧握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
这几日,亦蕊感觉明显好了许多,屋内已升了炭火融融,越儿裹着一身飞雪走进屋来,笑道:“这天,真是够冷的。”
亦蕊清醒后问了许多次在哪?为什么会过来?之类的问题,越儿均笑而不答,伯堃再也没有露面过。
即便如此,她多蒙越儿照顾,二人也亲厚起来。
望着窗外飞雪的影子,突然,她想起宫中,不知云惠扮自己要到何时,怡琳会不会趁机得势。
又过了十几日,亦蕊额中裹伤口的白纱已解下,触手摸去,接近发际的位置有个深深的伤痕。
当她第一次拉开房门时,数百台阶白雪皑皑,陡峭悬壁山风削面,不知身处何处,想要离开,定是无方。
这天夜里,亦蕊被人推醒,睁眼一看,竟是伯堃,顿时惊惶起来。
伯堃一身紧束劲装,冲着身后人说:“越儿,快帮她打点一下,快!”
越儿已麻利地收拾好简单的衣装,帮亦蕊裹严实,说:“要离开这儿了,什么都先别问。”
伯堃在门外视探了一会,回头悄声说:“好了吗?巡班的快过来了。”
越儿搀着亦蕊出来了,亦蕊见门口横着两个男人,鲜血点点。
亦蕊高一脚低一脚地踩在雪地里,巍巍高阶,几次令她险些滑倒。
伯堃见状,伏身在前,说:“上来,我背你!”
见亦蕊犹豫不决,越儿也急了,说:“我们是救你,顾不得了,快!”
说罢,便托着亦蕊伏在伯堃背上。
这样一来,行进的速度快了许多,伯堃背个人但仍行动如风,而越儿巾帼不让须眉,紧紧跟着。
当他们接近台阶末端时,发现已有无数零星火把向他们的方向涌来。
伯堃与越儿加快了脚步,台阶下便是官道,伯堃放下亦蕊,对越儿说:“被发现了,我挡着,你们快走!”
越儿面露不舍,脚下却不停歇,绕过一个弯,在树丛中,牵出两匹马来。
越儿指着其中一匹,冲亦蕊说:“上马!”
亦蕊摆摆手,在家中虽有骑射师父,但自幼不喜欢,骑术甚差。
越儿看透了她的心思,说:“我与你并骑!”
伯堃赶了上来,手持利刃,刃锋带血。
他说:“前头几个收拾了,他们可能会放箭,要快!”
他跃上一匹马,亦蕊与越儿并骑一匹,沿着官道,迅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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