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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卢氏手拿厨刀,如疾风一般冲了过来。
她发丝有些凌乱,气息微喘,拿刀指向夏松:“夏松,有我在,你休想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
夏松从未见过这样的卢氏,一时竟僵在原地。
夏温娄也被惊的不轻。
夏松很快调整好心态,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带着春风拂面般的声音道:“暖暖,我来看你了。
对不住,这么久才来看你。
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进去慢慢说吧!”
说着就要上前,像从前一样去抱卢氏,谁知百试百灵的那套做法,今天却失效了。
卢氏横刀挡在门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看见你我觉得恶心。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夏松温柔如水的声音冷了下来:“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莫要听人乱说,我们坐下来,等我好好与你说清楚。”
卢氏冷笑道:“听你说什么?听你如何抛妻弃子,另结新欢?还是惦记我的嫁妆?”
夏松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语气沉痛道:“暖暖,你怎可如此想我?难道我们这些年的夫妻恩爱都是假的吗?”
夏温娄听得直反胃,“我娘对你倒是真情实意、掏心掏肺。
你对我娘嘛,真看不出来除了算计还有什么?”
夏松欲要喷火的目光看着夏温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亲手掐死这个儿子。
都是这小畜牲坏了自己的好事。
可为了卢氏的嫁妆,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不得不低下昂贵的头颅赔小心。
“暖暖,你和谦儿对我误会太深了,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给你们听好吗?”
卢氏气息微喘,说话时还夹杂着一丝颤音:“夏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花灯会上,你跟我相遇,真的是巧合吗?你那时真不知道我是谁?这么多年你哄得我心甘情愿拿银子供养你们全家,到头来换得的是什么?是你不仅要图谋我全部的嫁妆,还要害死我儿子。
夏松,你的心呢?你有心吗?”
夏松心下陡然一沉,不免慌乱。
花灯会上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不知道卢氏为何会突然提起。
可他的慌乱也只是一瞬,很快便镇定下来。
“我与你是一见钟情,你该早就知道。
我对你所说也是字字真心,从未有哄骗你之意。
我知道和离一事伤了你的心,你气我、怨我都是应该的。
两个孩子也是我的骨血,我怎能不疼爱他们。
可若是我连自己都护不住,又怎么能护得住你们呢?同知大人,我得罪不起,你只知你们受了委屈,可我的委屈又有谁知道呢?”
说着说着,夏松还适时地落下一行清泪。
夏温娄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要是他没看过夏松写的那些信,要是他真的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夏松这般唱念做打还真能糊弄过去。
因为对寄予期望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把他往好的方面想。
他不放心地看向卢氏,出乎意料的,卢氏依旧满脸悲愤,竟然没上夏松的当。
卢氏咬牙切齿道:“说完了?”
夏松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没有说话。
卢氏却接着道:“就这?我还当你都中了举人,哄骗人的手段该更精进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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