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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种溪,抬起头目不转睛盯着种溪的眼睛。
种溪居然不顾众人在场,随即伸手,来个摸头杀,这让嵬名白云,害羞不已,红了半边脸。
乾顺心中乐开了花,张叔夜却置若罔闻,毕竟这等事,身为朝廷命官,也不便多问。
只是使个眼色给种浩。
种浩便道:“弟弟不可如此莽撞行事。”
嵬名白云却凶巴巴道:“关你什么事,我愿意。”
这让种浩哭笑不得。
张明远见状,打圆场道:“你们都在开玩笑,太也孩子气。
好了,玩够了无极,咱们还是回去打点一番,准备明日回大宋。”
嵬名白云听了这话,一瞬间闷闷不乐。
种溪见状,瞪了一眼张明远,寻思:“明远哥哥很坏,明明知道白云妹妹不愿我走,他偏偏这样说。”
费无极却道:“贺兰山下是个好地方,都不忍心走了。”
种溪听了这话,喜上眉梢,还是无极哥哥好。
张明远心想,这老毒物的五毒门不知在贺兰山哪里。
如今乾顺装聋作哑就是不说,让我等胆战心惊,不如早归。
费无极心想,此番跟随张叔夜出使西夏,没想到与贺兰山有不解之缘。
早知道老毒物在此,可偏偏不见他们出没。
张叔夜看向远方,惊得呆了,贺兰山的雄姿,令人畅快。
天高云淡,那豪情壮志,便涌上了心头。
众人谈笑风生之际,乾顺早已双手合十,跪拜在贺兰山之前,心中默默祈祷:“我大白高国在夹缝中求生存,有朝一日,寡人当实现景宗陛下当年的夙愿,正道是:‘亲临渭水,直取长安。
’可惜如今我大夏国被大宋碾压的喘不过气了,辽国天祚帝又被女真人欺负的遍体鳞伤,大伤脑筋。
我党项人如何左右逢源,要看寡人如何权衡一番了。
寡人当效仿三国之孙仲谋,稳坐而不慌乱,随机应变,便是功到自然成。”
想到此处,惆怅无比,笑而不语。
张叔夜见状,也心潮澎湃,心中默念道:“我大宋西北无战事,黎民百姓也可安居乐业。
只有两大忧患,一曰:‘花石纲’此为内忧。
二为‘澶渊之盟’此为外患。
如今女真人又把契丹人打得招架不住,恐怕多事之秋,为时不远。
那孟夫子所言极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如若没有未雨绸缪,何谈江山社稷,祖宗基业。
’”
想到这里,忧思袭上眉梢。
张明远时常看史书,对汉唐以来的塞北,最是了如指掌。
如今贺兰山在西夏掌控之中,成为西夏的命脉所在。
西夏乾顺如今将贺兰山视为神灵。
这也不足为奇,偏偏大宋如今的疆域如此之狭小,令人费解。
西北被西夏阻挡,东北又为辽国和金国所压制。
太祖梦寐以求的幽云十六州,如今望眼欲穿。
至于汉唐的西域,更是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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