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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气,直接朝冯秋兰甩了一个耳刮子。
冯秋兰被这巴掌打蒙了,她先是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再来就是怒得跳起来抓起桌子上的茶碗,朝白启煌的头上砸去。
这一砸就把白启煌的头砸开花了,血流了一脸。
这一幕被院子里躲着奶奶鸡毛掸子的四个孩子看到了,瞬间都尖叫了起来。
“冯秋兰,你是不是不想和老大过下去了?你这黑心肝的,不想过下去,你就给我滚,我白家不缺媳妇!”
白金氏看到大儿子脸上的血,怒了,上前直接左右开弓,给冯秋兰两个耳刮子。
这是她第一次打媳妇,她以前只打儿子,抽孙子。
冯秋兰既害怕,又委屈,“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不给我钱!
人家都说女婿相当于半子,我爹都那样了,找他拿点钱,他都不愿意给!”
冯秋兰越说越大声,仿佛声音大,她就有理一样。
“你给我滚回你家去!
我可不愿意做你家的半子!
你说你嫁进白家后,搂了白家多少东西回去补贴娘家?”
白启煌的声音冷冷的,冷得整个院子都冰冻住了。
“我,我……”
冯秋兰害怕了。
虽然白启煌警告过她很多次,让她不要跟婆婆对着干,不然就把她赶回去,可是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感觉他是真的想要让她滚。
她错了吗?她只是想要从他这里拿点钱回去给爸爸治病而已,她错了吗?
白三朝听到声音,从三进院小跑了出来,“好了,启煌,你先去医馆去把头上的血处理一下。
老大家的,你还是先回娘家住几天吧。
你爸那边也离不开人,你正好回去照顾照顾他。
小义,我和你妈榜看着就好了。”
白三朝的话音一落,白金氏就转身把院子里的孩子们都赶回房间去了,白启煌也出门去诊所治疗了,瞬间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白三朝和冯秋兰。
白三朝看着一脸凄惶的大媳妇,叹了一口气,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爸的事情,我们也出力了,你去问问谁家亲家生病,说拿出五十就拿出五十的?”
这年代,上医院,单位能报销,谁不是想着看病不花钱,或者少花钱。
也只有亲家老头,没有钱,还非要做什么不知道疗效的自费治疗!
白曙听完了全程,捧着他的琉璃奶瓶,为大伯娘叹了一口气。
突然他想起,大伯娘当初看到他的奶瓶时,眼中闪过的觊觎和不满。
嗯,大伯娘的确是欠教训,小孩子的东西都想抢。
想到这,他满意地摸了摸奶瓶上的和平鸽花纹,心里美滋滋的。
然而,下一秒钟,他愣住了!
他的琉璃奶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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