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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却是一愣,是啊,确实不急于一时。
父亲是景隆四十年春天去世的,现在是景隆三十二年冬天,她有八年的时间
“够了,够了”
她高兴的轻轻颤抖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绿珠,哽咽的语不成调,“绿珠上天待我不薄”
“小姐。”
绿珠心疼的蹲在幼清面前,低声道:“要不然先派个管事去看看老爷”
幼清心中巨浪般翻腾,脑海中过往的一幕幕如流水般恍然而过,她轻轻笑了起来。
绿珠看的火烧火燎,急的还想再说。
就在这时,采芩掀了帘子进房,三两步走到床边极快的道:“姑太太来了。”
院子外的脚步声已经传来,采芩有些焦急的指挥绿珠:“把箱笼都收拾起来,别叫姑太太瞧见多心。”
幼清望着采芩面上的一丝慌乱,这才想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昨天姑母跟前的陆妈妈领着人在薛霭的房中洒扫,擦书架时“不小心”
掉下来一块手绢,那手绢上绣着一枝艳红海棠花
阖府里,只有她喜欢海棠花。
一时间谣言四起,只说那手绢是她私送与薛霭的。
她本就心里难受,又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吃酒回来的二表哥薛明,薛明一通胡言乱语明朝暗讽,她当即气的犯了旧疾。
绿珠气的收拾起了箱笼,要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怕什么,这又不是小姐的错。”
绿珠愤愤不平,采芩瞪眼推着绿珠,“我还没罚你呢,这会儿话又多起来。”
绿珠嘴巴一张,又想到自己撺掇小姐出走的事,便有些心虚的没有再说话,嘟着嘴将床上的信收好,又将地上摆着的两个箱笼推到床后又盖上了蓝色粗布。
采芩这才转头和幼清道:“一人传虚,万人传实。”
她压着声音在幼清耳边道,“一会儿小姐千万要和姑太太解释清楚。”
大少爷和周表小姐的亲事满府里心知肚明若是叫姑太太觉得小姐不安分,厌了小姐,那她们将来的日子可就真的是越发的艰难了。
幼清望着强装镇定故作老成护着她的采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采芩和绿珠都还在,真好
采芩却瞧的一愣,忍不住摸了摸幼清的额头,问道:“小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幼清不说话,眉眼都是难得一见的舒展。
“真是孩子气。”
采芩也被她感染,无奈的道,“姑太太也不容易,咱们别给她添麻烦了。”
幼清根本没听采芩说什么,想起延平的几年,想起贺娘来,和采芩道:“翻了年就是贺娘的忌日,你记得提醒我去法华寺给贺娘点长明灯。”
贺娘在来京的路上受了风寒,入薛府不过半个月就去了。
“好,奴婢记住了。”
采芩按着幼清躺下,“姑太太到底是疼您的,不会捕风捉影生疑心,您就放心吧。”
采芩一股脑的给幼清盖了被子,和绿珠出去迎方氏。
春云紧随其(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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