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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的从徒工一直当到厂长的爸爸,也说到了我的善良不寿的妈妈……我真是喝高了,居然家丑外扬地跟安心说我爸这人其实特别势利,当了那么多年干部了还那么小市民。
我甚至还说了我上中学时就有过好多女朋友……当然我还没有彻底烂醉,还不至于傻到说出钟宁。
安心也说了很多关于她家乡的风土人情和山水草木,还说了她的父母,说了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最喜欢玩儿的游戏,还背诵了几首她妈妈写的诗。
那诗在我听来有些晦涩难懂有些又太像儿歌;有些是明媚晴朗的山水咏叹,有些是当年知青的万丈豪情和后来悲观晦暗的心境。
无论韵与不韵,无论高深莫测还是简单直白,我都非常认真地听着,尽管我知道她背诵这些诗句与其说是给我听,不如说是在发泄她自己的思乡之情。
终于,在念她母亲最后一首诗的时候,她哭了。
我听不懂那诗,但我感动。
她很快控制住了,一直浮动在眼窝里的几滴眼泪刚流下来,就马上被她擦去了。
没有抽泣,如此而已。
天不早了,我们在这家小饭馆里消磨了太长的时间,安心喊服务员过来结账,她真的要付钱。
我把账单抢过来,说:“还是我付吧。”
安心说:“今天不是我请你吗,这是谢恩的饭。”
我说:“别跟我分得那么清,等以后你发财了,我天天找你吃大户去。”
但安心还是抢先把已经拿出来的钱交到服务员手上,转脸冲我说道:“我已经欠你了,不能再欠。”
她执意付了钱,我也不再争,当着服务员争来抢去的太现眼,让人一看会以为我们是刚刚认识的。
而且女孩儿就是这样,她说不想欠你你就别硬上,上了反而显得别有用心。
好在那顿饭只不过花了六十多块钱。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六十多块钱对安心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们走出嘉陵阁的大门,风已经止住,雨也停息了。
我们上了汽车。
我把汽车开得飞快,地上的积水击在车的底盘上,砰砰作响。
那声音令人快意盎然。
天很晚了,车子开到京师体校的大门口,停车时我们都看到体校的铁门已经关住。
安心下了车,站在关死的大门前发愣。
我也下了车,我知道她进不去了。
我的脑子里此时除了酒精之外就只有这个惊喜!
我说:“安心,到我那儿去住吧。
我那儿有地儿。”
她没有回头,说:“不用。”
我站在她身后不肯走,我说:“你进不去了。”
她依然没有回头,只说:“我自己想办法,你快回家吧,谢谢你把我送回来。”
我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她。
两个月来,我一直在她面前装得温文尔雅,对这个我喜欢的女孩儿,我早就该来鲁的了,早就该痛痛快快地撒一回野!
按刘明浩的说法,女人都有受虐的渴求,都有被**的欲望,好多女孩儿还喜欢男的跟她来硬的呢!
我抱住安心,用嘴亲她的耳朵,大概我太突然了太粗鲁了把安心吓了一跳,她甩开我下意识地往墙边躲:“杨瑞你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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