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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鼠后的身体一甩,他整个人跟破布袋一样抛飞了出去,如果不是指甲深深地陷入到这鼠后那个伤疤的血肉里面,恐怕这一下给甩了出去,撞到边岸上,就得直接断几根骨头。
饶是如此,张萌也觉得自己右手的手臂酸麻不已,感觉像是要断裂掉了,而且在指尖缝隙传来剧烈地痛楚,似乎这一下子就把自己指甲全拔出来了。
张萌咬牙一狠,那把匕首已经没入到了鼠后的身上,他是打定主意不能够给这鼠后甩下去,现在在鼠后身上,还是它的攻击死角,给甩下去恐怕就得成为板上肉,给它随便宰了。
那鼠后吃痛,闷沉地大叫一声,整个肥胖地身躯居然朝着一个岩石撞了过去。
张萌只觉得前面一团肥肉狠狠地压在自己身上,后背一阵剧痛,昨天吃的压缩饼干直接一口干呕了出来。
给拖到水下面差不多一分钟,此刻张萌胸口也是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他的双手有些发软,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给这鼠后到处乱撞,双手早已没了力气,整个人从鼠后身上掉了下来。
那只肥胖的鼠后嗷嗷地兴奋叫了一声,‘嗖’地一声游了回来,它的爪子摁住张萌的胸口,这只鼠后也不知道有多重,一压下去张萌口中不由得喷出了一些胃部的残遗物,此时张萌若是还清醒着,一定会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都痛楚得有些移位。
那血红色的舌头轻轻舔着张萌的脑袋,鼠后舌头上的根根倒刺触目惊心。
这些煞鼠进食的时候,如果牙齿太长了,用舌头用力地在猎物身上一舔,也能够挖下一块血肉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鼠后的身子却不动了,鼓起来的双眼一下也失去了神采。
它身后的地方,赵三夹着鼠后的脖子部分,一个铁爪勾钉在鼠后的颈椎位置上。
这种铁爪钩子是用来登山的,用硬质的弹簧做动力,把弹簧拉紧了,这钩子带着拇指粗的绳子能够一下飞个几百米远,钉在石头上面,力度极大。
这鼠后虽然一层脂肪厚得连猎枪都打不进,但是面对这种铁爪勾,颈椎一下就给撞断了,夺去了它的生机。
在前面,陈瘸子把张萌夹着,赶紧浮上水面去。
咳咳咳咳咳咳!
张萌迷糊之间,不知道吐出了多少污秽的河水,他浑身上下,仿佛是给人抽了十斤血一样,一点力气都顶不上。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赵三光着个脚丫,在自己肚子上踩来踩去,跟踩衣服一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好你个狗日的赵三,老子都要死不活了,你还在这踩我肚子!
难怪刚才做梦,梦到一只畜生想来踩老子。”
“这孩子不会淹糊涂了吧,怎么连戏剧都唱出来了?”
福伯担忧地问。
“你个死小子看你那孬样,给这么一只小老鼠差点把脑袋给吞了。
如果你是我儿子,看我不弄死你,没出息的东西!”
赵三骂骂咧咧地说道。
张萌有气无力得摆摆手,溺水了一阵,身体又给这鼠后给蹂躏得跟个玩具似得,现在身子骨都散架了,哪有心情跟赵三吵架。
不过看到赵三病鬼他们几个人都是眼眶泛红,知道三爷也是在嘴硬,张萌心里一暖。
他模糊之间能够听到赵三还有陈瘸子低沉的嘶吼声,现在看过去,赵三的左臂一片血肉模糊,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包扎,张萌眼里的泪珠子再也憋不住,从眼角悄悄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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