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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点有力气。
“你吃吧。”
贺纶一脸不想与她讲话。
她轻轻咬了一口,入口即化,应该是景仁宫独有的,却见他又摸出一袋水,对她勾了勾手指。
你妹,她最讨厌他这个样子,仿佛唤小狗一般。
不过这种自来瞧不见脚底下的人还知道给下人吃东西喝水,也算没人性中相对有人性的。
“谢谢殿下。”
汤媛接过水,连忙退开。
谁知她人都退出两步,对方还没撒手。
汤媛不解的看向他,这个还带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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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纶也望着她,眼睛像是水洗过的琉璃,说出的话却让人想给他一拳。
他说,“嘴巴,不准靠上去。”
“谁要靠了!”
拜托,你贴钱我都不稀罕!
汤媛忍不住翻白眼,念在喝他水的份上她才没好意思表现出嫌弃的样子,倒让他先嫌弃起来!
所以说把两个互相讨厌的人关在一起,简直就是身心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不过这个不靠着嘴喝略有些难度,她微微嘟起小嘴,仰着脖子,斟酌出一个最适合的角度。
女孩子喝水的姿势明显区别于羽林卫那群大男人,当她微微仰颈时平日里不明显的线条一时间忽然的山峦一般映入他眼底,其实……她并不是小笼包,那次在御膳房她跳进他怀里,他就完全的感觉出了大小,嗯,足够一只手。
贺纶轻咳一声,别开眼。
“也喂他一点。”
他指了指受伤昏迷的男子。
是,殿下。
汤媛也正有此意,动作尽量放轻的来到年轻男子身边跪坐,喊了他几声,对方才幽幽转醒。
原来有意识,这便好。
汤媛努力将水囊倾斜的角度小一些,那样水流才不会太急。
然而躺着喝终究不如半坐安全,稍不注意就会呛到。
年轻男子撇开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牵动伤口,越发疼痛,他却抿紧唇角哼都不哼一声,后槽牙咬的腮帮子比石头还硬,汤媛看着都替他疼。
罢了,都不知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还在乎个毛的男女之别。
她撸了撸袖子,“大人,我扶你起来。”
年轻男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可是男人的身子怎么这么沉,再加上银甲,起码有一百五十斤!
汤媛几乎使出了吃乳的劲,累得娇.喘吁吁,余光瞥见贺纶却还跟个大爷似的坐在对面无动于衷。
是了,这本就是个大爷。
怜香惜玉有可能,怜奴惜婢是别指望了。
“你是在趁机吃我属下的豆腐吧?”
贺纶要么不说话,要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汤媛都懒得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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