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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安的脑子短暂的空白了一下,口腔中感受到另一种湿滑时,天空绽放了最斑斓的色彩。
烟花倾泻,像垂落的星河。
周若安顶瞧不起矫情的文字,不知为何却在这个时刻想到了初中同桌被风翻起的摘抄本。
只有看过爱情和烟火的人,才懂得这世间的悲凉与美好。
用红色的圆珠笔腾的,字丑。
砰,周若安向蔺逸狠狠挥出一拳!
后来,极偶尔时,周若安会回想起自己的初吻,很短,甚至烟花还没散尽。
十成十的力道,即便是蔺逸也退后了一步。
“周若安,”
男人没理脸上的暗痛,拂开再次荡来的柳枝,口吻恳切,“我们要不要聊聊?”
最后一丝光雨被暗沉的天色吞没,公园的灯光够不到这处边缘,黑暗慢慢包裹上来,藏匿了两人的神情。
唇上还有水渍,口中的滑腻令人厌恶,周若安忍着想漱口的冲动,将手伸进了口袋,摸到了衣角里的硬币。
指腹搓着上面的花纹,他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意,重新上线的理智在“决裂”
与“利用”
之间反复衡量,最后周若安将烟送进嘴里,用苦淡的味道覆盖了某种残余的感觉。
向前走了一步,他靠近蔺逸:“喜欢男人?”
烟头的那点火星映亮了周若安的眼底,蔺逸在里面没看到反感。
“是。”
他回。
周若安别开目光,笑得漂亮又懒散:“挺好。”
手放在蔺逸的肩膀上随意拍了拍,“没他妈避孕的烦恼。”
“不过以后长点眼,别几杯酒下肚,就……胡乱抓人。”
砰的一声,又一支烟花绽放在天空中,这次两人都沉着眼,谁也没再抬头去看。
……
当晚,周若安就给蔺逸的房间里塞了两只鸭子,一个健美一个妖娆,是县城里顶好的货色。
门缝细窄,只够周若安放上去半只眼,他与蔺逸的房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如今站在走廊另一端的两个男孩敲开了蔺逸的房门。
隔得远,蔺逸的声音又低沉,听不真切,倒是听到了嗓子尖细的男孩笑嘻嘻地报了周若安的名号。
房内的男人沉吟了片刻,然后偏身让出了通路。
男孩们鱼贯而入,经过蔺逸时,指尖在无袖的黑色背心上轻轻一勾,隔得老远都能看出浪得起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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