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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策马而来直抢过黑影的剑,挥落几下那几名黑影便已纷纷倒地不动了。
待那股龙涎香由远至近散到鼻尖时,我也被一齐拢紧入怀中,只是左肩的伤有些透不过气,睁开眼的同时便吐了口血气晕了。
昭华敛去记忆,抬手唤了块云彩便直冲冲赶去城外竹林。
赤金血丹需融入体内,加之前不久冥帝司提升灵力的药丸生来两克,虽有护体真元但却也会动摇了仙根,他皱了眉,看着竹榻上被两股灵力折磨惨白的人,心中虽有懊悔但却未能改变昭华的决定。
到那日你便会懂我。
天劫将至,却唯有你一人,我放心不下,是爱是恨也都随了你。
片刻后昭华收手,侧身口吐赤金血。
冥帝司一惊,竟是有些诧异自己的反应,他才不过刚进探郎府要查师爷死因,却莫名惊悚,莫不是近几日真的是被天君胁迫久了落下习惯,还需得改改,不然以后会归墟,也是这般苦劳力的模样,还怎么镇守东海做归墟之主。
未免术法吓到凡人,冥帝司灵机一动化成仆人,悄然隐入了探花郎书房探查,却不甚听到对话。
原那镇远将军虽表面将探花郎抓进大牢,但却是为避免梁煜暗中下手,只等待时机,看看晏修远几时能洗脱冤屈,还大晋一个干净的朝堂,若是徒有虚名,这样的懦夫救了也是无用,造化如何皆看他自己。
镇远亲兵欲按兵不动。
躲在暗处的冥帝司听完后才感叹,凡人真真心细如麻。
竟明知是个冤案,还眼睁睁在一旁等结果,委实不及仙界一半。
像是左肩伤口微痛让睡梦中的人轻皱眉,灯光处,有一抹挺拔身影挑了灯芯。
因已知是侠客从梁煜手下门客中救走了我,所以睁开眼时咧嘴一笑扯了伤口,他闻声抬头,可眸中再无那日探郎府中的半点柔情,仍是往日那般的冷漠,不免心中对这变化起了涟漪。
自相识他救我数次,每次都是出乎异然让人难以察觉到,莫不是这其中是有着什么原由,是我不知而他清楚的,想到此处,轻微转过了身子,支吾道:“其实有个事情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每次我遇到危险时你都会赶过来?”
侠客微顿,转动着手中挑灯芯所用的竹签。
自是要保护你,又何须找什么原由,就像眼前烛火,燃烧从未要结果,若说真的有什么念想便是想你天劫后会知我心意,便已足矣,单单这一个愿望便都难实现,还能要什么。
未等答话侠客便离开了,烛灭,凭空飘起一缕青烟,我呆愣着。
莫不是这天下男子都一样,想回避时皆是这番模样。
待披了剑竹榻旁的外衫,我走出去,方才知道侠客是去厨房准备膳食,不由轻靠在门旁轻轻一笑:“都说君子远庖厨,你倒是特殊的很!”
侠客闻言未回应暗暗笑了一声,我知他是欢喜,便倚在门口陪着他,直到三菜一汤,被端至了眼前时,才发觉外衫不知何时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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