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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一下子又跌到了坑下面。
王二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顾不上摔得腰疼,胸口重重的起伏着,憋着气道:“你们...想杀人就来个痛快的!
能不能别这么折腾我了!
不然,不然你们走吧,就当没看见我,让我自己在这儿冻死好不好!”
王二活了!
沈昌大喜往外,连忙上前扶起他,一边摇晃着他的肩膀,一边笑着看向坑外:“李大哥!
王二没死!”
坑外的李申一听这话,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一把扯起绳子,将王二生生扥了起来。
王二根本没有想到,惊得吞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抬头骂道:“李申!
等老子出去,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李申大笑着又一扯绳子:“好啊好啊,你这小子,果然长命!”
“砰!”
“诶哟!”
王二已经分不清自己该捂哪一处了,原先被赌坊那些人打的旧伤,沈昌打的新伤,再加上李申撞出来的磕伤,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好好的活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被人搬上了板车,驴子叫的哀切,车慢的不如步行。
好不容易进了温暖的房间,还没躺热乎,那个总爱骂人的郑郎中又把他扔到了雪地里。
许多人上前扒了他的衣裳,用冰凉的雪搓着他的身子,沈昌、李申、郑郎中,你们害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王二终于再次陷入了昏迷。
郑郎中背着手指挥道:“快点快点,再捧雪给他搓身子,这人冻僵了,直接进屋去他这四肢都得截肢了。”
沈昌笑笑道:“郑郎中,啥叫截肢?”
郑郎中吹着胡子道:“武皇的醉骨听过没有?”
“啥?”
郑郎中一翻白眼,嫌弃的道:“就是把人手脚都砍了,是一种刑罚,武皇前面那位王皇后就受过这刑。”
“你们郎中弄这刑罚做啥啊?”
李申觉得残忍恶心,不由得呲着牙。
郑郎中道:“屁话,老夫可是师承华佗弟子吴普这一脉,擅长的便是开刀之术,不懂别瞎问。
赶紧给他搓热乎,热乎了就抬进屋来。”
“是,是。”
李申笑着点点头。
沈康在家中活动好筋骨,换上青衫夹袄,与家人同用过朝食,背上布包,缓缓的朝着墨斋而去。
今日出门比往常早了不少,他默背着前一日学得的千字文,不过一会儿便听见身后传来疯跑的脚步声,他转眸一看,正是沈昌拎着布包朝他奔了过来。
“小三!”
沈康驻足等着他,见他满头大汗,下意识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昌气喘吁吁的道:“王,王二回村了!
我,我上山砍柴碰到他,他掉在雪坑里上不来,差点冻死。
后来我找了李大哥,把他拉上来,送到了郑郎中家里。”
沈康笑道:“若让我碰到,定不理他。”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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