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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坐了坐,又再三叮嘱了景天几句便回去了。
景天想到水缸未满,还得接着挑水。
走到灶房一看,却不见扁担和水桶,茵陈也不见。
景天想,她上哪里去呢。
莫非自个儿担水去呢?便往水井而去。
走到半路上,却见毒辣的太阳下,茵陈瘦小的身影走了来。
肩上一副担子,几乎将她单薄的身子给压成个弓形。
那两头的水桶不住的晃,看似站也站不大稳。
景天突然眼睛一热,心想她一个小姑娘家能有多大的力气,这活儿如何做得,便几个大步上去,将茵陈肩上的担子给卸了下来,虎着脸,训道:“你挑什么水呀,明明又挑不动,还要逞能。
摔着了怎么办?”
茵陈几时见景天发火,肩膀上被扁担压得酸疼。
一时站在原地,心头不知何故,涌出一股酸楚来。
又见景天自个儿担着水往家里走去。
茵陈只得讪讪的跟在后面。
直到家中,茵陈也不敢言语。
景天叫住了她,问道:“我说过我会挑水的,你干嘛又要跑去逞能?”
茵陈含泪道:“我不过是想替大爷分担一点儿,不想成为一个没用的负担。
再说我也该做。”
“胡闹!”
景天抛下这句便走开了,压根没顾及到茵陈脸上的泪水。
且说周氏自小养在深闺里,轻易不出门子。
如今搬到乡下来住,也是深居简出的。
关于外面的那些事,久久的也有一两句飘进她的耳朵里。
别人没怎样,跟前的彩月却道:“奶奶你听听,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那徐大夫不过来我们家勤一点儿,都是来给奶奶看病的。
怎么跑出这样不堪的话来。
也不知是谁在传,我看不如叫了来,撕烂她的嘴才好。”
周氏也颇为此事烦恼:“好了,原是我这身子不争气,劳烦了徐大夫,没想到竟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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