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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明天回去我儿子肯定又会生我的气了,不搞点什么料出来,就真是亏大了。”
山里的夜晚是比较凉的,但长途车程的疲劳还是让我们很快睡了过去。
我又梦到了有人在给我滴眼药水。
“滴答!”
药水滴到了眼皮上。
“滴答!”
药水又滴到了手上。
我的眼睛痒得要死,可是像是故意捉弄我,眼药水怎么都滴不到我的眼睛里。
我开始着急,觉得眼睛痒得似乎要爆炸一般,我愤怒得几乎要狂吼出来。
“滴答!”
过于真实的触感让我猛然惊醒,与此同时,一颗硕大的水滴又打在脸上。
外面下雨了,窗外传来清脆的雨声。
屋内有数个地方漏雨,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地上已经积了一层水,炕上的灰和雨滴混合成了泥。
“怎么搞的?”
大李也醒了,“这房子怎么待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鸣夹着闪电在屋外咆哮,屋顶像是被戳了无数个洞的破伞,漏的雨已经汇集成了直线。
我叹口气:“算了,我们回车上睡吧。
我去和村长说一声。”
说完,我跳下炕,遮挡着头上漏下的雨滴,推开村长房间的门。
半腐朽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隐约看到屋内的炕上躺着一个人。
“村长?村长?”
我叫了几声,却没有回应,便悄悄走到他床前。
这间屋子漏水的情况不比我们那间好,炕上的水已经往下流,可是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
这样也能睡着?我有些佩服地想。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在瞬间的光亮下,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村长。
浑身除了脸之外,都被一团黑色的雾气笼罩着,他的眼睛是睁着的,白色的眼球在一片漆黑中分外突兀,无神地凝视着空中。
闪电过后,屋内又回归了黑暗,紧接着一道炸雷在天上炸响。
我看着炕的方向,脑中的轰鸣甚至比雷声还要大。
走上前几步,我忍住心里的担心,胆战心惊地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没有任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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