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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早上骆姨娘说,夫人出事,都是他们几个不当心,才让那凶奴得了手。
今儿早上跟秋姑一道杖毙了。”
“不可能,你胡说!”
“姑娘,你就是听了这个消息才晕过去的,怎么现在又这样了呢。”
“不可能,明明刚才…”
顾溪鱼腿一软,坐在凳上。
前院忽然传来乐声,隐隐有哭声夹在其中。
“是谁在哭?”
“姑娘不知道么?这么熟悉的声音,当然是您自个在哭啊。
夫人死了,您哭的可惨了呢。”
那丫鬟提起绢帕压了压眼角,做了个悲伤的表情,眼角向上挑了挑,熟悉的妩媚之态。
方才没有注意到这丫鬟竟长了张和骆晚照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骆晚照?”
顾溪鱼怒睁着眼。
“姑娘,你可是糊涂了。
骆晚照是谁,我不认得。
你身边人都死绝了,留你一个也是徒增伤感,不如奴婢一道送你去了吧。”
那长相酷似骆晚照的丫鬟狞笑着逼过来。
顾溪鱼想喊人,可嗓眼焦灼,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伸出手乱挥着阻止那丫鬟靠近。
那人影不受影响,迅速逼近,快要触到她身上,突然如皂泡噗的一下消失了。
顾溪鱼拼命的张着嘴喘息着,四下打量着,那丫鬟呢?
“姑娘”
“姑娘”
从门口处爬进来两个人,腰部往下尽是血迹,在地上拖出两道血辙,面色苍白,眼睛赤红。
正是被杖毙的秀琪、秋姑。
“呵呵…女儿,快到下头来陪娘吧,娘好寂寞。”
忽然有声音贴着耳边,顾溪鱼一侧脸,一张扁平的血肉模糊的脸,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压过。
不,你是不是我娘。
顾溪鱼用力的摇着头,
“不,我就是你娘啊,你看我这儿被刺的地方还在流血呢。”
那平脸拽过她的手,摸向自己胸口正潺潺流着鲜血的伤处。
顾溪鱼触到那温热粘稠的血液,挣扎着要抽回手。
那平脸便死死掐住她脖子。
不,我不能死。
“秀书,你让人去瞧瞧大夫可来了?”
秀琪焦急的吩咐着,一面绞了块帕子敷到顾溪鱼额上。
“唔…”
顾溪鱼躺在床上**着,面色湿白,神情痛苦张着口呼吸着,呼出的气灼热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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