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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不肯动弹。
“嗯?”
楚北捷回头挑眉看她。
“王爷……”
娉婷灵活的眸子转动,慵懒地竖起另一只完好无损的食指,“这个也要王爷亲一亲。”
真是得陇望蜀,长久下去,堂堂镇北王岂不成了对妇人言听计从的无能汉?
楚北捷黑下脸,“不要胡闹。
快点进屋……”
话音未落,清冷神色在娉婷脸上一闪即过,指头蓦然放入齿间,毫不犹豫狠狠咬下。
“你……”
楚北捷猛地把她的手扯出来,已经太晚,左手刚刚还纤长漂亮的食指遭了无妄之灾,被自己的主人狠心咬出两三个深深的齿印。
鲜血从齿印中缓缓渗出。
“你这是干什么?”
楚北捷怕她再做傻事,把她两只手都紧紧握住,锁紧了眉心,狠狠磨牙。
娉婷两手被制,毫不在意,顺势倚入楚北捷怀中,想了想,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过后,脸上渐渐恢复常色,抬头,痴痴看着楚北捷,柔声道:“有王爷为娉婷心疼,就算两手尽废,从此不能弹琴,又有何妨?”
话语笃定从容,听不出一丝虚假。
楚北捷心胆俱震,一把将她狠狠抱紧,沉声下令,“你的生死荣辱都是我的,不许你再随意糟蹋。
从今日起,你不许饿着自己,不许冷着自己,不许伤着自己。
若有违背,我定用军法狠狠惩治。”
娉婷眼眶发热,在楚北捷怀中深吸一口气,看入楚北捷亮眸深处,应道:“王爷军法威严,娉婷投降了。”
靠着楚北捷的胸膛,感觉结实的肌肉传递过来属于楚北捷的强大力量。
娉婷闭上双眸,轻轻启唇。
“故飞燕,方惹多情;故多情,方害相思;一望成欢,一望成欢……”
楚北捷仿佛搂着世界上最易碎,也最容易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珍宝,侧耳倾听。
刚毅的脸上,逸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那是当年在镇北王府,娉婷在他怀里,婉声唱出的——降歌。
歌在,曲在,人在。
日月星辰在,苍天大地在。
怀中的白娉婷,仍在。
从那日起,小院中常常可以听见娉婷清越的歌声。
婉转动人,听着听着,就让人不知不觉羡慕那个可以边拥抱着她,边听小曲的男人。
红蔷对这些转变感到又惊又喜,向醉菊悄悄地说:“你看看,原先那般斗气,要死要活,一好起来,就好成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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