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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弄死你就不带吃的过来了,我在三巷子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几道菜,也饿了三天了,要不蔺哥赏个脸,吃点?”
“好。”
“那咱俩以后……”
“还钱清账,你是你,……我是我。”
周若安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下了锁,缓缓推开了厚重的铁门。
月光一点一点铺进门内,周若安看到了立于门前的高大男人。
瘦了不少,脸色灰败,眼眶微微凹陷,胡子拉碴,即使看起来依旧凶悍,也透出了几分落拓和憔悴。
周若安错开目光,没再去看第二眼,垂头踢了一脚地上的雪块,他说:“走吧,车上吃。”
“不急。”
蔺逸向前走了两步,靠在铁门上,看着衣冠楚楚的周若安说,“咱俩之间有些账用钱清不了。”
周若安马上感知到危险,声音发紧地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你切断手机信号,将我关在这里三天。”
周若安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送得又急又厉:“我没想害你。”
“对,你只是想告诉我,你也会反击,把你逼急了你也是会咬人的。”
“蔺哥是聪明人。”
周若安偷偷看了一眼停在路边的汽车,脚跟又向后退了半步,“我们之间,不用将话说得这么明白。”
“有些话该说透还是要说透的,就像既然要各走各的路,那之前的账就一定要清得干干净净。”
话音刚落,蔺逸猛然站直身体,迅速移动脚步,从后面一把环住了周若安的脖子,手掌扣在他的嘴上,向后一拖,连人带影子一起拖进了仓库巨大的黑暗中。
铁门缓缓关上,野兽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狩猎。
……
仓库中有个隔间,有床,床上有新被,床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电暖器。
电暖器的旋钮开到最大,也压不住室内流窜的冷风,像瘪三儿遇到了瘪九儿,打不过,只能躺着哼哼。
屋内无桌,餐盒只能放在破纸箱上,蔺逸已经吃了两盒饭。
脚边立着四个空的矿泉水瓶,鞋尖儿一偏,不小心踢到一个,地面不平,瓶子顺坡而下,滚了两三米,被另一双皮鞋截停。
这屋空旷死寂,耗子跑过去都像穿了高跟鞋,瓶子一路滚动的声音终于吸引了干饭人的目光,他沿路看过去,最后停在了漂亮优雅的手工皮鞋上。
只是那双鞋的姿势有些怪。
脚尖着地,脚跟半悬,导致穿着这双鞋的人摇摇晃晃站不稳。
目光顺着皮鞋向上,窄裤长腿,蜂腰薄肩,再上面就是周若安漂亮的皮囊了。
此时,他双手交叠,缚于身后,腕口被麻绳紧紧缠着,余绳很长,从腋下穿出,双肩向后微压,使得覆着薄肌的胸口只能被迫挺起。
绳子的末端系在顶棚的横梁上,拽得紧,只够半个脚尖着地。
蔺逸细细瞧着,边嚼着饭边想:周若安果然适合被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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