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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顿嘟哝着给了我几张钞票。
其实我不是去泡妞,只是最近习惯每天带一份报纸找一家人少的酒吧,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取出笔和草稿纸演算。
我喜欢听酒吧窗口悬挂的风铃,它们在微风中的声音轻柔动听。
除了找工作,我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的“迷”
上。
我不知道它是谁发明的,不知道发明者是谁,他把密匙藏在那里。
我只知道,如果我和安得蒙是天才,那么“迷”
的发明者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是现在最便宜的兑水杜松子酒一杯都要十个便士,我手上的确很紧。
安得蒙不在了,我没有探讨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默默演算。
以前我习惯于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思路让他验证,当我真正必须自己验证时才发现,计算量大得真是变态。
没有安得蒙,我不敢相信自己能破译它。
战争开始之后,阿诺德就没有时间鬼混了。
即使他偶尔有时间去樱桃酒吧找女人,我也没有时间陪他去,连小屁孩的数学补课都一推再推。
十一月的一个上午,这只狐狸竟然有空把我从酒吧里拎出来,质问我为什么没去给他表弟补课。
“为了英国人民。”
我笑着跟他说。
阿诺德不信任的眯起眼睛。
“我在写论文。
‘群论’——你知道的。”
“一篇论文你写了很多年……那是什么鬼意儿?”
“你不会感兴趣的。”
我有点不耐烦:“置换群,对称性……我在写一篇关于它深入运用的论文。”
等等?
群论?
这就好像你满世界找灵感,其实灵感女神正坐在自己家起居室里喝下午茶。
那一刻我在深秋稀薄的阳光里恍惚了。
这就好像你满世界找灵感,其实灵感女神正坐在自己家起居室里喝下午茶。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和安得蒙埋首在纷繁错乱的可能性中,试图寻找三个转轮每天的起始位置。
我们在密码学里走得太远,忘记了支撑它的高等数学。
我最初研究“群论”
是因为他的发现者——法国天才数学家伽罗瓦。
他十九岁时发现了群论。
二十岁死于一场政治阴谋的决斗。
上决斗场的前一天,他没有哭泣颤抖,也没有给母亲和爱人留下最后的语言,而是通宵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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