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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一笑,“琴娘——死了——”
他吃了一惊,“怎么也死了?”
“自尽——”
我扭头看向窗外,“韩嫣,我觉得——我不知道,我一进李府就是她服侍我,我刚开始连衣服都不会穿,什么都是她手把手的教我,可是我不喜欢她,真的不喜欢,她教的那些我都愿意学,可她却要求我时时刻刻都能照着做,刚开始的几个月我连觉都睡不好,因为她总是在我刚刚睡着就叫醒我,纠正我的睡姿,那时候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现在她真的死了——”
“那你不是如意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别过眼神,“她好像经常要教你做什么功课?要不要再找一个?”
“怕是不太好找,她原来据说是哪个**的红牌,被李椒赎了身,跟了他很多年的”
。
“那她,算是,殉情?”
“当时,我跟她说李椒去了,她一点异常都没表现出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甚至熬夜帮我绣好了那件她绣了好几个月的衣服,不想第二天早上叫她起身的小丫鬟就发现——”
我深吐一口气,“她留了话想要葬在李椒身边,死后要继续服侍他,可肖伯说,李椒遗言,要跟母亲合葬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打扰,他甚至不肯告诉我李椒到底葬在哪里,生怕我一个想不开就应了琴娘——”
“奴大欺主,打他个半死,看他还敢不敢?”
我再度幽幽看了他一眼,某人勉强撑着气势,“难道不是?”
我拾笔低头不再理他,某人心虚了,“要不要我帮你找教养嬷嬷?”
“也好,比照着琴娘来吧,关键是舞跳的好,最好不要有什么羁绊,年纪大一点也无妨”
。
某人可能觉得做的弥补已经够了,开始斗志昂扬的打击我的字,打击的我恨不得泼他满脸的墨。
韩玫瑰这次并没有在府里留多长日子,很快刘彻便又派人接他入宫,当然这次我是跑不掉了,只好跟着进了宫。
韩玫瑰此人别扭是出了名的,比如,一进宫他就带我直奔宣室,宣室已没了当初的肃穆厚重,皇帝陛下领着自己的一班侍中内侍兴致勃勃的在空旷的大殿中滑动嬉笑着。
“如何?”
“我只希望自己不是一只大蝴蝶”
。
韩玫瑰挑眉,“蝴蝶?”
我叹气,“你没跟陛下说不要外传?”
“你以为他肯听我的?”
好吧,某还能说什么?
“皇上想睡觉,你就送上了枕头,你以为他会放过?还有比这更好的掩人耳目的法子?”
我看了看那群玩的高兴的人,然后恳切看向韩玫瑰,“小叔叔,您能不能跟陛下说,这东西是我想出来,除了我谁也不准私自做那个,想要都到我这来买?”
韩玫瑰颇是愉悦的拽了拽我的头发,“李家真的穷成这样了?”
我更加恳切,“不是李家,是我,我一没爹没娘的苦娃子,当然得为自己攒点嫁妆,否则以后会被婆家欺负”
。
某韩撑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虽然某人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这一笑,刘小猪发现了,几步到了跟前,“阿嫣也来了,陪朕好好玩玩”
。
某韩很是乖巧的跟着去了,我悔的肠子都断了,早知道就不怕麻烦直接帮刘小猪做一双好了,结果直接教给彩衣,知识产权就被人给盗版了,我白花花的银子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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