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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氏用帕子擦了眼泪:“你能这么想就好。
瑾娘,你现在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
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临盆。
什么都不要多想,万事都以孩子为重。”
许徵接过话茬:“娘说的对。
从今天开始,什么边关什么朝廷的事,你一律不要多问。
等安然生下孩子再说。”
许瑾瑜点点头应了。
......
许瑾瑜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八天.
她不让自己多想陈元昭的事,也不去想什么魏王楚王皇上皇后之类的事,心情渐渐平和,胎相终于平稳了下来。
叶氏放下府里的琐事,在墨渊居里照顾许瑾瑜。
许瑾瑜一开始有些受宠若惊,婉言推辞了几回,叶氏却很坚持:“虽说你性子沉稳,到底还年轻,遇事沉不住气。
我哪里放心得下,亲自守着才能安心。”
许瑾瑜拗不过叶氏,只得随了她。
经此一事,婆媳两个的感情迅速升温,最后一丝隔阂也消失无踪。
长日待在一起,说话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叶氏很少提起陈元昭小时候的情景,许瑾瑜偶尔问起,叶氏沉默了片刻,才说了一些:“......元昭小时候就不太爱说话。
安国公喜欢长子,对他关注不多,很少过问。
他的话就愈发少了,见了我也不大说话。
才十岁,就执意要去军营。
我坚决不允,他就趁着半夜走了。
再后来,就住在军营里,每隔一两个月才肯回府......”
说着,叶氏的眼中迅速的闪过水光。
许瑾瑜听着也觉得心中酸楚。
叶氏将泪水咽了回去,看向许瑾瑜:“瑾娘,这些事他和你说过吗?”
许瑾瑜诚实地点了点头:“说过一些,不过,没说的这么详细。”
“他看着沉默少言,其实最是骄傲。
这些事,他当然是不肯提的。”
叶氏想到倔强又固执的儿子,幽幽叹息:“别人都以为他无情冷漠,却不知他才是最长情的人。
他只是一直没找到那个能让他真心相待的人罢了。”
“幸好,现在他有了你。”
否则,以陈元昭的性子,大概会一直固执的守着寂寞,孑然一人。
和婆婆谈论丈夫对自己的感情,总有些别扭。
叶氏口中说的大度,谁知道她心里会不会介意儿子对儿媳的深情?
许瑾瑜立刻说道:“在他心里,婆婆才是第一位。
虽然他口中不肯说,其实心里一直很惦记婆婆呢!”
叶氏哑然失笑:“我生的儿子是什么脾气,难道我还不清楚么?你不用替他遮掩,也不必担心我会难堪。
他娶你为妻,和你琴瑟和睦,我心里高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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