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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啊,下次再把我家心瀚介绍给你。
他在空军,那可更是有故事的。”
听着这话,燕娟笑道:“母亲,您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给心瀚相亲?要是李先生知道您有这企图,岂肯把白小姐再带来?”
燕娟这话一说,众人不禁都开怀畅笑。
翁夫人转向我,问道:“李先生,天色也不早了,就在此吃顿便饭吧?”
我不知白莎与小竺下一步对策为何,只是现在天色确已近黄昏,不吃饭便走也有悖常理。
见我面色不定,翁夫人便问道:“怎么,李先生还有事?”
这时白莎向我笑笑,似是在示意我不要推辞,然后便道:“林伯母,舅舅是担心时间晚了,我们雇来的车子和司机怕是不愿久等,晚上回去不便。”
听到白莎的解释,我忙着点头。
翁夫人和燕娟都希望我们留下,便道:“没关系的。
李先生,你叫司机回去好了。
晚上我们的车送你回去便是。”
如此在翁家吃了晚饭,坐上翁先生的车,也算是有了把有力的保护伞。
可车开出翁家大门时,仍不禁心神稍乱,频顾四周,怕是在那墨色的夜中仍隐藏着危险。
德诚虽是说盯梢的车和人在黄昏时分已经撤离,可如此半天真可谓是惊魂。
回到较场口,刚刚下车,我正要谢翁府的司机,却听白莎对他说暂等片刻,还要麻烦他送一程。
我不便详问,便只与她们先上楼。
关上门后,白莎便对我道:“舅舅,我们不能在重庆再待了,必须马上走。”
我着实吃了一惊,忙问道:“盯你们的人不是走了吗。
他们看到你们和翁部长熟识,一定不敢再找你们麻烦的。”
白莎摇摇头,面色凝重,叹道:“今天我们是不得已,只是希望不要给你还有翁家带来不便。
这些特务是谁都不认的。
我看他们今天只是摸不清内情,不便动手,说不准过两天还会回来。
小竺已经帮我们安排了去处。”
“那明早再走也不迟吧,都快九点了,你们还能去哪儿?”
白莎没有回答,只是对我说:“舅舅,你不用担心我们。
不过,这一别说不准会要几年,也许更久才能再见。
你也要多保重自己才是。”
她话中的悲情揉搓着我的心,握住她的手时,已是泪眼模糊。
看我如此,白莎努力着不让自己掉泪。
她轻轻地拥抱了我,在我耳边叮嘱道:“乔治舅舅,你一定多保重!”
然后便拉起小竺出了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又用英文叫回了小时候在美国时对我的称谓。
从美国那次分别到我们再见,过了十二年。
我心中在想,这次希望不要这么久才能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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