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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周来贵先前的茶盏摔在地上:“茶器用的是官窑白瓷,茶叶喝的是峨眉雪芽!
“周来贵,我朝奴籍不允许有大笔私产。
你来告诉我,你如何有的这些家底!”
画屏附和:“还能如何有的。
谁不知道金银玉器的买卖挣钱,油水多。
这些年你管着金玉堂,不知贪墨了主家多少银子!”
周来贵哪里肯认:“冤枉啊!
画屏姑娘莫要血口喷人。
大小姐,奴才这些东西都是主子赏的。
“奴才这些年为太太鞠躬尽瘁,奴才母亲更是伺候太太二十几年。
“太太体恤,常有赏赐,奴才与母亲经年积累才攒下的家底。
“金玉堂的账目都在,奴才从未贪墨,大小姐可以一本一本查。”
“查?”
宋知鸢嗤笑,“我自然是要查的,但不是查你留在金玉堂的假账,而是查你家中的真账。
“让我猜猜你藏在哪里。
房梁,床底,墙砖内?”
每提一个词,周来贵脸色就白上一分:“你……不可能,你怎么会……”
宋知鸢冷冷瞥他一眼:“来人,将宅子掘地三尺,不怕找不到。
“注意一些箱笼或书房的夹层与暗格,床板都给我掀了一寸一寸搜!”
不知知道房梁、床底、墙砖,还知道夹层、暗格、床板……
这些都是他分散藏东西的地方。
不但有账本,还有他没摆在明面,为防万一留作后手的退路。
周来贵浑身一震,盯着宋知鸢,双目瞪圆,不敢置信。
宋知鸢敛眉。
上辈子她在周来贵身上栽过跟头,自然要吸取教训还回去。
后续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这些。
而今重来一次,自然就简单多了。
须臾,胡伯就抱着账本走过来:“小姐,搜到了,应该都在这。
“另外还发现了许多首饰与银票,足有上千两。”
宋知鸢俯身睥睨周来贵:“你还有何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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