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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嘻嘻讨好襄阳:“不如县主先来?”
得到的却是襄阳一个冷冷的白眼。
罗向容莫名其妙,又看向罗昭仪:“县主不愿意先,阿姐呢?”
宋知鸢好容易忍住没笑出声。
罗昭仪已经被她蠢哭了,这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已,为什么要答应让罗向容在场。
本以为有她看着,对方犯不了蠢。
此刻她却感觉自已快握不住手中弓箭了,掌心里全是汗。
这个蠢货。
以奴才为靶,哪怕奴才死了,最多不过被申斥两句。
但宋知鸢是臣女,正儿八经的官眷,还出自名士宋家。
宋家自前朝就是清贵大族,哪怕从前的风光不论,光大夏建立至今,就出了九位进士,两位状元,一位帝师。
就算如今这辈宋钰文不成器,宋老太傅的余威尚在,更有些许门生故旧。
以宋家嫡出姑娘为靶,本身已经不妥,若不小心再伤了对方,天下文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们淹死。
罗向容那点脑子可理不清这些,只觉得县主与自家阿姐都怪怪的,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那就我先吧,我给县主和阿姐试试风向与方位。”
话毕,弓箭悄然抬起。
下一刻,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在罗向容脸上,差点将她掀翻在地。
“蠢货!”
罗向容一头雾水:“阿姐作甚打我,我明明问过你们了,是你们不愿意先的。
你要想先来,早说啊!”
罗昭仪双手颤抖,恨不能当场掐死这个蠢妹妹。
宋知鸢劝道:“娘娘何故生气,二姑娘说得对,娘娘若想先来,请上前便是。”
罗昭仪紧咬嘴唇,默然不语,看向宋知鸢的目光宛如利刃。
她看向襄阳,眼含询问。
襄阳嘴角勾起,轻笑出声:“无妨,我先来。”
她将弓箭倒转,挽出一个漂亮的弓花,搭在手上。
“宋知鸢,我承认你确实有些胆色,这招以攻为守用得好,比你妹妹强上一些。
“但你想就此逼退我,未免太小瞧我。”
襄阳抽出羽箭,搭弓,拉弦。
宋知鸢在赌,赌她不敢射出。
赌太后虽宠爱她,皇帝虽纵容她,也是有个度的。
赌她再嚣张跋扈,一切行为也需控制在太后皇帝可容忍的范围内。
襄阳冷笑,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这般挑衅过。
岂能忍!
盯住目标,瞄准,羽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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