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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带人去工作室?”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那就带我去看看。”
他说,神情诚恳。
谢柏仪到嘴的拒绝,堵在嗓子眼,没说得出口。
于是梁宴清如愿以偿跟着她去了工作室。
谢柏仪开锁,梁宴清一踏进去,映入眼里的是晾晒的泛黄纸张。
谢柏仪说,“这是照着宗谱纸材调的。”
梁宴清点点头。
谢柏仪指了指窗台边的墙桌,“你去那儿坐,桌上有我的书,你可以看。”
梁宴清说,“看你就够了。”
谢柏仪蓦地红了脸,她没理他,戴上口罩,继续上午未完的工作。
梁宴清笑笑,打量这间工作室。
不是想象中的古韵陈设,颇现代化,装修简单。
唯一的装饰就是墙桌上摆了一瓶栀子花,应是谢柏仪插的。
他凑过去嗅了嗅,满鼻清香。
梁宴清背靠着窗台,用温柔的眼光看她。
她低着头,安安静静,一丝不苟。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亮她坐的那方位置,分外美好。
梁宴清神情温柔而宠溺,勾起唇角。
很多人听着古籍修复这项工作,总以为神奇而且神圣,向往无比。
话虽如此,这份工作不是轻松活儿,内容繁琐枯燥,对技术要求颇高,一般人做不了。
谢柏仪却坚持下来,并拔了尖。
梁宴清觉得骄傲自豪。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做的事情,或者认真去做的事情,总能做到最好。
工作室里,十分清净。
谢柏仪对梁宴清的凝望浑然不觉,全身心投入修复工作,亲手把一张残破的书页恢复如初,这是她喜欢的过程。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渐晚了。
终于,谢柏仪放下镊子,又完成一页。
她揉了揉泛酸的手腕,仰头扭脖子,头一偏,正对上梁宴清含笑的目光。
她怔了怔,心里咯噔一下。
梁宴清走向她,“弄好了?”
她愣愣的,点头。
他走到她身后,两手握了她的肩膀,“帮你捏捏。”
他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谢柏仪肩头处烧起来,全身发麻,刚开始不大自在。
过了一会,她又觉着,舒服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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