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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马员与你素未谋面,又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听木修的话,而且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莫离摸着下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旁山风也是一手抓这头发,苦苦思索。
“哦,对了,离哥,我想起来了,当日在我第一天去牛羊蓄上任的时候,有一个仆役,他说这牛羊蓄的前任职司便是马员的妻弟,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急死我了。”
旁山风有点内疚,这一切尽是因为他而起:“只是,马员的妻弟是被我害死的。”
“这话怎么说,具体情况是什么,详细说来。”
“离哥是这样的,当初我刚来丁甲邑避难,阿公与燕儿救了我,他们不但救了我,还让我安心居住在丁甲邑。
阿公给我分了井田,要我耕耘,我因为做梦,就是第一次与离哥你在这见面的时候,梦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于是我就用草环给牛儿穿了鼻子,又做了一个旁山氏犁,结果这两件事物搭配起来,耕地特别快。
而这件事却被右相坤谱得知,他又告诉了城主,城主于是便要在整个良邑推广。
由于当时春播时间紧俏,城主下了死命令,凡延误者皆斩,而马员的妻弟,正是由于怠工被砍了脑袋,也可以说是被我害死的。”
莫离听了旁山风的话,心中感叹,原来在没有认识阿风之前,他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不过根据阿风所说的话,马员妻弟的死,根本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阿风。
“阿风,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马员妻弟,那是咎由自取,只是我没有想到马员竟是这么一个心胸狭窄之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之前你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真是难为你了。”
“离哥,谢谢你,我都已经习惯了。
虽然你我只见了几次面,但我觉得离哥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谈这么多心里话,也没有像你一样的朋友可以说心里话。”
“阿风啊,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人是鬼,感觉像在做梦,又觉得十分真实。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也许我根本不是一个人,我只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魂魄而已。
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我都不能回答,甚至我都没有任何关于我生活的世界一丁点的社会关系记忆,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长什么样,他们住哪里,我一无所有。
跟你见过几次后,我虽然有记忆,到那种记忆就像是电影片段,一段剧情有,一段又是空白,而空白处是彻底的虚无个黑暗,就像一段一段跳跃式的记忆,在那段虚无中我很怕,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否还是存在,即便是以一个魂魄的状态存在也好。
我说这些,阿风,你能明白吗?”
“离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你肯定是一个人,而且是阿风最好的朋友,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一体两命,既然是命,那我们就是人,是存在的。
而且,你也不要怕,我会一直与你同在,一直陪着你。
离哥,你说的那种跳跃式记忆,我能理解,大不了以后每次见面我都帮你把那段空白记忆补上,我得世界就是你的世界,我们共同拥有一个世界,离哥,你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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