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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尘人麻了,走了一圈,签到了不少,获得的奖励,也就前朝贤妃娘娘故居处获得了一个正经玩意,剩下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然而不知不觉间,萧逸尘遥看远方,不远处的朱墙外,万家灯火,映照着夜色下的紫阳皇宫如梦似幻。
月色柔柔洒落,勾勒出琉璃瓦上斑斓的银光,长街静默,偶有夜风掠过,吹动宫柳低垂,婆娑摇曳,宛若在窃语。
“这是宫外?难道是什么大喜的日子?”
萧逸尘皱眉,看向紫阳宫墙外的离都,双眼微闪。
此界久逢乱世,外有强敌环伺,内有邪教盛行,如此离都,自然是宵禁力度空前,非节假礼庆之日,不可随意走动。
然宫外如此盛事,莫非今日乃是久逢佳节,思亲之日?
萧逸尘站于高处,遥望城中人家灯火通明,隐约可闻欢声笑语,甚至还有悠扬的箫音伴着丝竹从风中隐隐传来,犹如隔世。
他神色复杂,原本只想低调潜行、摸摸宝藏,结果半夜,冒着不做男人的危险,在宫内签到一圈,尽是些歪门邪道,媚骨香诀、龙息丸就算了...
特娘的还有根紫薇棒!
!
!
“要不去宫外试试?”
贼都不走空,他一个堂堂皇子,夜行一夜,尽得一些破落玩意归,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他可是身怀系统的天命之子,如此草草回冷宫待着,多少有点颜面无存。
再者言,他系统之内的任务尚未激活,如此回宫,也有些不舍。
半炷香后,他来到了一间,装潢颇为典雅,空间不大却极具格调的小茶肆。
茶肆悬着一块匾额,名曰【听雨楼】,楼下暖灯通明,几缕檀香伴着水汽悠悠浮起,从纸窗的缝隙中溢出,裹着夜色中花木的清香,勾勒出一片温柔静谧之地。
如此茶肆,虽在这大离的政治中心,离都算不得最好,却也是一处难得的佳所。
此处正合萧逸尘之意,太差的地方,鱼龙混杂,下九流,地皮流氓比比皆是,坏了外出品茶的兴致。
太好的地方,人人虚伪,面上一副姿态,面下又是一副,左右猜忌难免失了雅兴。
掌柜的是个老者,见他入内也未多问,只轻声道:
“客官楼上雅座自便,今夜正有远近闻名的说书先生——‘白狐公’坐镇说书,一壶茶,半盏灯,正是听书好时辰。”
萧逸尘微怔,眼角轻挑:“白狐公?”
掌柜笑了笑,目光似透着几分古怪敬畏:“正是。
白狐公,姓白名一尘,行走江湖二十余载,曾为边军幕僚、刑司客卿,也做过市井说客,最擅编书评史、评道说魔,传言他所讲之事,多与当朝密辛、江湖隐闻有关,最是知人所不知、言人所不敢言。”
“他人说书图钱,他说书...只图一腔热血无处发,说书告与芸芸众生听。”
掌柜语气低缓,语句间却透出几分莫名的分量。
“有意思。”
萧逸尘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微扬,抬步便朝楼上走去。
外出饮茶自当闲适自然,提一壶茶,温一杯酒,揭盖轻抿,随手签上一到,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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