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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南说:“跟钟小姐那个差不多大。”
陆适嫌弃:“太小了,你再去找个帐篷来。”
“天亮了我去看看。”
陆适又道:“别老叫她钟小姐,就叫她钟屏。”
高南笑笑。
憋了一晚上,终于放完水,陆适抖了抖,塞回去,拉着拉链说:“诶,有没有点回到当年的感觉?”
高南:“路边撒尿?”
陆适:“哪光路边撒尿,我们什么地方没尿过?墙角,食堂,床边上,电线杆,垃圾桶……”
高南笑道:“行了老板,你这忆当年就不能忆点正常的?——你还记得不得我们在食堂撒尿,被一群人围殴?”
陆适:“怎么不记得,把他们打得叫爷爷!”
“……你这记忆是不是窜了?”
陆适哼了声,又笑着一叹:“想不到啊,这张家村也让我们做了记号。”
高南:“……”
两人拉好裤子,边聊边往回走,经过钟屏的帐篷,陆适脚步没停,径直往前。
高南提醒:“走过了。”
“嗯?”
陆适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向小帐篷,一笑,朝前挥手,“走吧。”
高南挑眉,又朝那头看了一眼,才跟上去。
词典的帐篷跟钟屏的一般大,陆适踢开乱七八糟的杂物,随意一躺,抓紧时间睡觉。
高南踢他:“过去点。”
陆适往边上一翻,不再动了。
高南摇摇头,只能将就一下。
钟屏被手机闹钟叫醒,揉揉眼睛,脸趴着枕头,蜷缩着又睡了一会儿,才垂着脑袋坐起来。
她刚醒时的脑子向来迟钝,盘着腿,盯着边上的毯子看半天,认出自己在哪了,她才往帐篷外爬。
天已亮,没有太阳,临时安置点里已经有人在走动。
钟屏打着哈欠,拿上洗漱用品,慢吞吞地朝水龙头走去。
接了点水,半醒不醒地蹲下来刷牙,边上有人走过来,“汩汩”
一会儿,在她头顶上接了水,也蹲下来。
钟屏一看,脑子清醒大半,含着牙膏问:“你这么早起?”
陆适半睁着眼,一副刚醒的样子,“睡不好。”
“不习惯睡帐篷?”
“大概吧。”
一起来的高南也要接水,钟屏往边上让了让,高南朝她颔首。
钟屏继续刷牙,手臂抽动间,两根翘起的刘海上下起伏,看起来弹性十足。
陆适手痒,咬住牙膏,伸过去一压。
钟屏低着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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