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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却碰到一手湿漉漉的冷汗,苏佑下意识地想:季洛歌刚才,是真的害怕了吧?
沈嘉言眨了眨眼睛,努力眨掉了眼里氤氲的雾气,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就像是雨后初霁,看得人心里都跟着暖暖的:“好,我信阿佑。”
苏佑看着沈嘉言的笑,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了一些。
就算真的是他蠢也好,他愿意再去相信季洛歌一次。
只要季洛歌还能像现在一样,仰起头毫无防备地对着他笑,他就想一直护着他。
谢昀不赞同地对着苏佑摇了摇头。
他实在不懂,他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可为什么眼光就是那么差?以前为了季洛歌这个花瓶四处张罗演戏的事宜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为他平白无故得罪了这么一座大山,到底是为什么?
“不就是吃顿饭吗?苏佑你至于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吗?”
谢昀忍不住对着苏佑教训道。
苏佑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谢昀,半晌后反问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吃一顿饭,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就算啊、我是说就算董邑是真对他有什么意思,也难保季洛歌不会觉得这是个机会,然后扑上去啊?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又拿什么阻止呢?”
谢昀的这一番话正好揭了苏佑上辈子的伤疤,还是最深最疼的那一道。
苏佑冷笑一声:“季洛歌会不会扑上去,我不知道。
但只要他不愿意扑上去一天,我就会护他一天!”
苏佑的态度也激怒了谢昀,他揪起苏佑的衣领对他吼道:“苏佑,你以为你算什么?除了一个影帝的名声和拍戏的天赋你还有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董邑动动手指就能找人毁了你。
你拿什么去做英雄?”
苏佑冷静地把谢昀的手指一根根扳了下来:“我不是英雄,董邑他也毁不了我。”
能毁得了我的,只有季洛歌。
除了他,我再无畏惧。
谢昀沉默了半晌,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都随便你。”
谢昀表面上说得洒脱,但心里的怒气却并没有消散。
而他生气的最具体的表现,就是他拉着沈嘉言和苏佑拍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戏。
最重要的是,全都是最后沈钰和祝复摊牌的苦、情、戏、码!
沈钰近来生意场上频频失利,不管他如何动作,永远能被敌人先一步察觉,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凭沈钰的警觉,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边出了内鬼。
故而沈钰用一份沈家内部的绝密资料,引得祝复终于露出了马脚。
毕竟这份资料太过重要,重要到宁愿牺牲一个祝复也要得到的地步。
资料送出去了,但祝复也暴露了。
在祝复被送去见沈钰之前,私下里就已经被用过刑了。
衣衫褴褛,衣服的碎片一缕缕粘在伤口上,步履蹒跚,只是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沈钰坐在沙发上,口里捧着一杯清茗。
茶香袅袅,氤氲的茶香模糊了他的五官,看起来却别有一番韵致。
不像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倒像是翩翩的世家公子。
沈钰轻呷了一口杯中的茶,嗓音平稳地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原本就不是你的人,何谈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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