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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过后,他整整一年没来学校,你知道他这一年去哪了吗?说是在精神病院。
有人说他精神病压根没好。
但是仗着家里有钱,不但提前从精神病院出来了,还回了学校,进了我们班,接着之前的功课上高二下半学期。”
“你是不知道他来的这两天,别说是我们班纪律好的过分,就连整层楼,都安静的不像话,课间连上厕所都是憋到忍无可忍才去的,生怕招惹到那个神经病。”
“他前天来的,说是一到学校,就强吻了一女生,揍了人家男朋友,还扬言说他就喜欢有主的花,谁有男朋友,他就搞谁。”
“这江宿……”
林薇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白见真要是说的全是事实,那江宿就不只是神经病,而是:“……傻逼吧?”
白见吓得在课桌下偷偷地扯了下她的袖子:“你小点声。”
随着白见话音的落定,第一排正好将作业本发了下来。
林薇虽然请假,但作业每天都还是老老实实的写了,也让在学校里任职的名义上的母亲带给了班主任。
林薇和白见说是坐在倒数第二排,实际上是倒数第一排。
因为她两后面的两张桌子空着,一直没人坐。
白见她前桌连头都没回,直接伸着胳膊将她作业本往她桌子上一丢。
反倒是林薇,从前桌手里接了两个作业本。
她正诧异着怎么会两个作业本,白见撞了撞她的肩膀:“那个江宿,就在你身后,听说他睚眦必报,无恶不作,凶神恶煞……”
想到自己刚刚没留意连名带姓骂江宿傻逼的林薇,有点尴尬。
她攥着两个作业本,压低了声音问:“你说,我刚刚的声音他能听到吗?”
“应该听不到吧?那会儿班主任正好进教室让第一排的人把作业发下来。”
“你确定?”
“我也不是那么确定。”
“他要是听到了,会不会打我……”
林薇话还没说完,有一支笔戳了戳她肩膀。
她哆哆嗦嗦的扭了一下头,看到一只特别好看的手。
骨节分明,骨指修长……只是肤色过白,那种泛着冷光的白。
戳她的人,见她半天都没反应,不耐烦的从桌子上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他没穿校服,就算是在教室,还将帽衫上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帽檐拉的很低,只能看到一小节白的发光的下巴。
他用笔指了指林薇手里拿着的作业本,见她还没反应,就微微起身,伸长了胳膊去够,没拽走作业本的他,声音冷、不耐且不悦:“你到底要在我上面压多久。”
林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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