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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把人抵在落地窗上,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情窍还没开,先把骚浪这一条学会了,谁教你的?”
沈栖怕掉下去,本能夹住他的腰,后背玻璃纤尘不染,他有一种被吊在高空的不安与恐慌。
“我下次不说了,梁先生,我不说了。”
沈栖不敢回头,有种会被人清楚看到他怎么被压在落地窗上的错觉。
这个人明明是始作俑者,沈栖却把他当成救命稻草,用力抱着他脖子连声求饶。
“下不为例。”
梁喑把人放下来,垂眸间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修长指尖轻轻一点,“嗯?确实长大了。”
-
两人一起到了工作室,沈栖脸上的红霞还未散。
梁喑瞥他一眼,轻笑:“还害羞呢。”
沈栖眼睛红得厉害,瞪着两只眼睛像是要吃人。
“我帮了你,你反倒要瞪我,娇蛮也要有点限度。”
梁喑拿过文件夹下车,说:“跟上。”
沈栖人生中头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有欲望,清清楚楚看着梁喑为它开一道门扉。
头次盛放的鲜嫩花蕊不知如何面对世界,怯生生又大胆地吐露花液。
一小滴清露挂在蕊心要落不落,随着风吹草动,像刚被吐出来的蛛丝一样寸寸拉长,最后无声无息地滴在地上。
梁喑的手修长有力,手背青筋随着攥握微鼓,碰上的一瞬间沈栖有种被电流击穿了的战栗感。
没等他反应过来,玻璃就脏了。
他羞窘得几乎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偏偏梁喑还要笑,“嗯?只有四秒钟啊。”
沈栖难堪得几乎要哭了,“你、你又很慢吗。”
“嗯?”
梁喑俯身逼近,强硬捏起他的下巴抬起来,微眯着眼睛语气森冷地警告他:“别发骚。”
沈栖收起思绪,咬着牙推开车门下去。
李仁芾还未睡,坐在院子灯下磨刻刀。
“师父。”
李仁芾回头,先看了眼沈栖又把眼神落在梁喑身上。
“师父,他是我……”
沈栖想了想,说:“嗯,叔叔。”
李仁芾把刻刀一放,打量着这个西装革履一身上位者气息的男人,极其敏锐地眯了眯眼。
梁喑伸出手,很敬重地自我介绍:“梁喑。”
李仁芾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和他握了一下,“你们来这儿是有事?坐吧。”
沈栖去倒了两杯茶来,一杯给李仁芾一杯给梁喑,接着才说:“师父,我有一个想法,关于工作室的未来发展。”
梁喑把文件夹递给他,李仁芾仔仔细细看了计划书,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游戏植入、文化品牌、产品联动、完全商业化的模式,完全颠覆了他这些年的认知。
“不行,这样下去,皮影戏岂不是成了赚钱的工具。”
梁喑眸色冷淡,毫不留情地戳破李仁芾的幻想,“老先生,我坦白告诉您,皮影戏无法为我带来任何正面效益。
相比较它带来的好处与我划出一个团队来做这件事,它远远达不到我的成本。”
沈栖转头去看他,“梁先生。”
梁喑停顿,偏过头给他一个相信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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