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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根下埋着的青嫩花根被人轻而易举的挖掘,根脉汁水丰沛,泉眼儿源源不断地涌动,承接的容器兜不住水量,可怜又无助地在容器交接间滴落。
窒闷、昏沉、沈栖手指无力地发抖,微弱的进气无法维持正常的机能运作,神经系统本能地打颤示警,向他求救。
不行……
他呼吸不过来,禁锢掌握的手指修长,虎口压在喉结上,指尖却像是能轻而易举收拢整个脖子,此时正不轻不重地揉。
沈栖眼皮红得像被雨仔仔细细淋过,梁喑略微退开半寸,嗓音温柔平和,“我知道林封有多优秀了,不用反复告诉我。”
沈栖翕张勉力呼吸,刚刚被放开的时候本能喘气被呛得咳嗽,只好小口小口地安抚自己被苛刻对待过的肺腔与呼吸道。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
下一次他不保证只是一个吻就足够他忘掉那个堂而皇之的拥抱和亲密。
沈栖眼睛湿漉漉地往上抬,推开梁喑时没多少力气,像是一只脱力沁汗的手很费力地掀遮在身上的被子,被反复探寻占据过的口腔发麻,嗓音也哑。
“你说了让我自己想的。”
“这不是补偿,这是小惩大诫。”
梁喑指尖压在沈栖丰润红软的唇上,低声说:“这次比赛结束,离林封远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个再主动见面。”
沈栖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下意识跟着话问了一句:“为什么?”
“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帮你、或他。”
梁喑抬手在沈栖微红的眼尾摩挲两下,说:“别逼我把戒指给你套上。”
沈栖懵了好一会,乌七八糟的思绪很缓慢地归位,一个字一个字很艰难地理解这句话。
一段很遥远的话没来由地跳进脑子里,硬生生与刚刚的词句融合,汇聚在同一个坑洞之中,慢慢堆叠出一个完整但很缥缈的猜想。
——你为了林封连这都做得出来,你嫁给我,你为了他嫁给我?
——他有什么好?
沈栖突然有了一个很荒谬的念头,梁喑是不是在吃醋?
他以为自己和林封有什么?
上次在书房他被梁喑震怒的样子吓坏了,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事后也没有细想,此时话语重叠他忽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错觉。
梁喑那晚误会他偷私章时并未太生气,是他打了一巴掌又提了离婚之后才彻底收不住怒火,甚至于想要撕烂他的衣服就在办公桌上欺负他。
虽然他后来维持住理智让他走,但……
他不许自己离婚,是因为林封?
沈栖脑子里的猜测逐渐成型,相信又有些不太敢置信,梁喑生性多疑习惯掠夺,对于别人抢他的东西无法容忍毋庸置疑。
他对待自己像是他的所有物,上次提到林封时,他甚至说要打条链子把自己锁家里,去哪儿都得需要他允许,否则只能待在他怀里。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喜欢上林封的话,梁喑一定干得出把自己囚禁在家里、想做任何事都得求他的事。
同时他也很怀疑梁喑喜欢他什么,两人没有感情基础,他长得也没有多好看,梁喑也不是什么会因为脸就一见钟情的人。
他在生物上有天分,可有天分的人太多了,林封也很有天分,雕皮影对他来说更是不值一提,他性子孤僻,不爱与人交际,连生出他的叶婉宁和沈长明都不喜欢他。
他到底有什么值得梁喑喜欢?
沈栖思绪纷乱,越想理清越是没有头绪,慢慢地,注意力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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