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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一口,便叹道:“好吃!”
说罢,撕了一片鱼肉给她,她想拒绝,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凤倾逸就已经将鱼肉塞到她嘴里,动作好不温柔。
她见他吃得欢畅,也破天荒的将鱼吃了进去。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日吃的鱼,比起往日吃的任何一条鱼,都要美味。
吃着吃着,凤倾逸突然摸了一把她的脸问道:“你怎么把脸吃红了?”
她一愣,脸更加火辣辣的,她反驳道:“谁说我脸红了?这鱼这么烫,我吃,不得脸红啊?”
她狠狠擦了一把自己的脸,“你手这么脏,干嘛摸我的脸,脏死了!”
“摸一下又不要钱,这么小气做什么?”
凤倾逸耍赖道,闻言花无艳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话。
他们之间的对话,像多年未见的好友,绝口不提碧云谷以及花医阁的种种。
鱼吃完后,凤倾逸命令小厮将甲板收拾干净,自己把花无艳送回玉善堂。
到达玉善堂时,香鲤和秦可知正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后,便高兴地向她跑去。
因为天色太黑,她们也没注意到花无艳身后不远处的凤倾逸,只当花无艳是一个人走回来的。
后者摸了下高挺的鼻梁,再看了一眼花无艳主仆三人后。
转身隐没于黑暗之中。
待花无艳再回头想看到他时,已没了凤倾逸的身影。
他走得真快,她想。
进屋后,香鲤去给她准备热水,可知则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整理床铺,整理完后她走到她面前,说:“小姐,你走后那丞相家的公子纳兰洺笙,前来邀请你去赏花灯,我告诉她你不在,他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回来。
便留了一副画轴和一封信,让我务必转交于你。”
“哦?给我看看!”
花无艳心里有些奇怪,那纳兰洺笙会给自己准备什么!
一边惊讶一边接过秦可知手中的画轴和信,她小心地展开,先是一截白纱裙,再慢慢地展开,隐约可以猜到是一名女子。
待画全部展开后,花无艳惊呼一声,差点把画丢到地上。
那上面画的,正是她躺在椅子上,看医书的“侍女卧书图”
,眉眼之间尽是云淡风轻的随意地展开,举止之间甚是慵懒。
画上的她依旧戴着面纱,不见全貌,却还是透着一股子仙子般的灵气,在画卷之中散发出来。
再细细望去,画卷的左上角∠,还用豪字小楷写了一首五言诗:
嫣华生云间,过路人家显。
满纸轻浮燕,花落谁家檐?
花无艳一字一句地读着,眉头一蹙,她竟然考不懂,纳兰洺笙写的这诗,有何用意。
再撕开那封信,依旧是豪字小楷,但隐隐可见写字之人心间的那股子豪气万丈,信上有言:
小大夫,你那碗治病的良药,害得我好生狼狈。
这笔账,我替你记下了,来日必定加倍讨回来!
——纳兰洺笙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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