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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等天下大势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又配上天命轮回之说,更让这些叛墨之人相信,更让墨子对这两个虚构的人物充满了好奇,只恨缘悭一面。
跟随胜绰一同离开的这些人,听到狐偃、赵衰、魏犨等人的名字,心中早已不能自已。
这几人当年跟随晋文公出逃,最难的时候去乞讨,甚至还被村民扔过土坷垃,可一旦晋文公复位,这些人的地位又是如何?
况且,这些人与如今晋将三分又关系密切,就算没有学三晋之心,可如果生前能成为秦公子连的狐偃、赵衰,那也足以名垂千古、钟鸣鼎食。
的确,这件事的谋划,听起来需要十余年。
可用十余年,来博一个让人只能艳羡的前程,又算什么呢?
胜绰已经说得很仔细,再一想每一步都近乎完美:现在廪丘立名、返回魏之安邑。
公子连现在担心专诸刺僚事,所以需要一批剑手护卫,正可以重用;一旦公子连复位,自己在墨家所学的什伍守城弩箭之法,也能有一展风采之时。
这是一条和适截然不同的路,但也是一条可以走通的路,而且是一条杀伐果断的主角之路。
唯二不同的就是适不想当忠犬,适也没有胜绰的名声和戈术。
所以这条路胜绰可以走,适无法走,也不想走。
胜绰此时野心勃勃,那些适借别人之名谈起的天下大势,也让他有了支撑勃勃野心的视野。
或许魏扶公子连入秦只是一个可能,但想要博一个未来,又不是大宗公子显贵之家,除了这条路胜绰也想不出更好的路。
赌,并不是全然的坏事,毕竟能赌意味着还有希望。
最坏的事,是没有希望的绝望。
胜绰不绝望,也相信自己会走出一条让墨者羡慕的路,一条与墨者截然不同的路。
既然定下来这样的心思,也确定墨子可能会肃清墨者中的不坚定者,那么胜绰便先留在了商丘,等待那些被清除的墨者一同行动。
一众人等到晚上,仍旧没有见到一个墨者,似乎那些墨者还在讨论,并没有人离开。
第二天是这样,只不过那个叫芦花的女子出来,去了适的兄嫂家,叫人帮着送去了许多的粟米。
第三天照旧、第四天如前、第五天依然、第六天仍是……
胜绰心中越发奇怪,到底是要谈什么事,竟然能整整谈了这么多天,仍旧没有结果?
直到第七天中午的时候,从墨者聚会的地方终于又走出了十余名墨者,一个个脸上露出羞愧之色,亦或是有几分怨怒之情。
胜绰迎上去,笑问道:“你们也不再是墨者了?”
那几人怒声道:“这样的墨者,不做也罢!
先生到底在想什么?”
胜绰心中一动,问道:“适的那两个问题,解决了?”
这几人提到这里,气便不打一处来,怒道:“解决了第二个,第一个要解决,但先生却又颁布了几条墨者禁令:没有巨子允许不得私自出仕、如非国律强征不得参加不义之战、出仕后但凡巨子有令不允便不得继续为政、巨子令与国君令冲突时以巨子令为准……还有很多,我们实在是难以接受,便离开了。
第一件事,先生说我们这些不坚定的人也不能够听,便允许我们离开,不再是墨者。”
“先生还说,三百条好鱼与三十条臭鱼熬出的鱼汤,不如一百条鲜鱼的鱼汤味美。”
胜绰哼了一声,又哀叹一声,问道:“第二个问题,怎么解决的?”
“选出了巨子之下七悟害!”
胜绰一怔,奇道:“七悟害?这是个什么称呼?什么意思?”
“《柏舟》曾言:静言思之,悟辟有摽。
悟,幡然醒悟、给人提醒、监督对错。”
“害,先生曾言:害:得是而恶,则是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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