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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他想好,那个喜欢擅作主张的小奴隶已经开口了,“南方,我们往南方走。”
猎看向原战身后,看到了翻身坐起的少年。
对于这名少年奴隶,猎原本印象并不深,哪怕他昨晚在酋长大帐里又哭又求。
哭着喊饶命的奴隶多了去,他不可能人人都记得。
但是早上他从山和雕的口中得知,那用木枝固定断骨的方法真就是少年所教,他们昨晚没说只是想保护少年,因为少年救活了本来已在等死的大河。
“你叫什么名字?”
猎和声问。
“严默。”
“盐……”
猎看向原战。
原战点头,“他是盐山族人,而且还是盐山族祭祀的弟子。”
猎闻言并没有高兴,反而皱起眉头,“你弄了个祭祀弟子做自己的奴隶?你也不怕被毒死咒死。”
“他不会害人。”
原战为了保住小奴隶的命,只好这样说道。
严默猛点头,一脸“我真是个好人”
的呆憨表情,眼巴巴地看着猎。
猎瞅瞅少年,想到这少年如果真想害人,也不会让人知道他祭祀弟子的身份,更不会主动去救大河,当下心中警惕就去了三分。
再一想,这少年还把各族祭祀们一向秘而不宣的救人手段传授给了他族战士,明显是个软心肠的好孩子。
如果不是这孩子,他的左手有很大可能会长歪长残。
如此一想,剩下的警惕又去了大半。
看猎的手慢慢放松,严默暗中呼出一口气。
他觉得原战完全没必要现在就告诉猎他祭祀弟子的身份,只要说明他是盐山族人,能找到盐就可以。
你看,引起别人警惕了吧?
但原战想法显然和严默不一样,他相信与他同族的猎,他的狩猎技巧和战技也都是猎亲手所教,对于他来说,猎就像他的大哥甚至父亲。
况且如果猎能认可盐默并明白他的重要性,当路上缺少食物时,盐默也不会被当作储备粮。
为此,他早上特意让山和雕去跟猎表明那用木枝固定断骨的方法乃是盐默所教,又让他们带着猎去看望大河。
他做这些事就是为了让猎知道,盐默不同于一般奴隶,他不止能找到盐,他在其他方面也会很有用。
而猎也确实如原战所希望一般,对少年的印象完全改观,只是他对严默还没有完全放下警惕,想着如果少年有什么不利于战的地方,他就拧断少年的脖子。
对于猎来说,一个他族祭祀弟子就算能找到新盐地,也完全比不上他同族兄弟的一根脚趾!
“昨晚你说要在今天给他刺上奴隶的印记?”
猎问。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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