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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住手指往屋里走去:“太太,我不认识这个人,我先进去了。”
我跟上去:“李嫂,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认识,难道她就是你上次说的葛家讨厌的人?”
她急得抓住我的手,皱着眉压低声音说:“我的太太啊,求你别再问了。
那两个字在葛家是禁忌,提不得碰不得,我可不想因大嘴巴失了这份工作。”
李嫂说话时手一直在发抖,我能感觉出她的惶恐不安。
而好奇就像一只猫爪子在我心里挠着,但我也不想为难李嫂便松开了她。
可除了李嫂外,葛家的其他人我更不敢问,我只能在葛言下班回家后试探性的说:“葛言,你以前不是养过猫吗?要不我们再养一只吧,最好也养只狗,让他们陪旭旭一起长大。”
葛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要。”
我勉强笑笑:“为什么呀?”
“养了做什么,它们早晚会跑掉,再也不会回来了。”
葛言说到这里时,眼睛看向窗外的某处,视线被拉得绵长。
我很想点破,问他说的它们,到底是指小猫小狗,还是指那个叫玲玲的人。
但我到底还是懦弱的不敢追问,怕一旦想探究到底,就会被他淘汰出局。
但我的心里一直闷闷的很难受,晚上旭旭睡着后,我主动爬到了他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这般主动,他表现亢奋,我不停的追问他爱不爱我。
他搂住我的腰,不厌其烦的回答我,说他爱我。
行吧,就算男人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的说点谎话骗骗女人,但我相信他的回答是走了心的。
这事儿被我封锁于心底,不敢再去翻阅。
我安慰自己干嘛想那么多,葛言马上就30了,想他这种样貌和才华兼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几段故事。
但那些是过去式,我才是他的现在和未来,何况我还有结婚证和儿子这两个双重盾牌护体呢,干嘛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如此一想,心情总算明媚了起来。
我和葛言的婚礼原本订在4月份的第二个周末,但葛江成的病情急转直下,医院已经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了。
在这种情况下婚礼肯定是不能办的,只能无限期推后,这个周六葛言没加班,我们一家人去医院探望葛江成。
他住在VIP监护病房,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探望时间。
探望回家的路上周惠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问她是不是有话要说,她又说没有。
晚上吃饭时,周惠放下筷子说:“葛言,梁嶶,我有事想和你们商量。”
我和葛言对视了一眼,葛言问:“什么事?”
周惠叹了声气儿:“你爸估计熬不过今年了,在药物对他没用的情况下,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寺庙,算是为他祈福吧。
我求得一个上上签,上面说只要家里有能人丁兴旺,你爸就能熬过这一劫,所以我想你们可以努力一下,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出来。”
我还没说话呢,葛言就抢先道:“不行。”
周惠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在问梁嶶呢。”
葛言挺严肃的说:“我说不行就不行,别说封建迷信不能当真,就算它是真的,梁嶶的身体也不能怀孕。
她只有一个肾,不适合再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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