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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思,闻大公子当真一点儿也猜不出来吗?”
闻如风突然握紧她的手,仿佛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嘴笨而又结巴,“你……你……我……”
徐渺渺害羞地抽回手,“这么多人看着呢,女儿家脸皮薄,闻大公子也该顾忌着些。
我现在就去为你山阶叩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相信闻大公子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叫谢指挥使自惭形秽!”
她又深情款款地看了一眼闻如风,才带着丫鬟去给何师叩首了。
她走后,闻月引走到闻如风身边,“大哥,徐家是西南有名的茶商,要是你娶了她,就能补上咱们家上回囤积粮食的亏空了。”
闻如风权衡道:“可惜出身低了些,只是个商户女。”
“这有什么?等大哥金榜题名,再另娶高门贵女就是了。
到时候就说是权贵榜下捉婿,你人微言轻,不得不贬妻为妾,言官也不好说什么。
如此,无论是钱财上还是朝堂上的助力,大哥都有了。”
闻如风依旧犹豫,“会不会显得我太薄情?”
闻月引翻了个白眼。
薄情?
上辈子他不就是这么操作的吗?
她这大哥惯会装模作样,自已当好人,却叫别人为他冲锋陷阵。
她娇弱地咳嗽了两声,改变了说辞,“我刚刚说的都是以后的事。
主要是徐小姐现在对大哥情根深种,你要是不娶她,岂不是叫她伤心难过?我想,无论是妻是妾,其实徐小姐都是愿意的。”
闻如风这才舒展开眉头,“月引啊,你说的也有道理。
万一我不娶她,她绝望之下上吊自尽怎么办?这么看来,我倒是必须娶她了。”
闻月引勉强一笑,暗地里又翻了个白眼。
另一边。
闻星落的裙裾翻转如花。
她跑出一段路,才终于在云台湖边追上谢观澜。
纤细五指紧紧拽住青年的衣袖,她在盛夏的热风里喘着气,“你骗我。”
谢观澜面色淡然,“我骗你什么了?”
“金簪……”
闻星落的眼尾染上潮红,“在荒村的时候,你明明说金簪不是你送的!”
谢观澜看着她搭在自已衣袖上的手,又将目光移向她的脸。
他问道:“是不是我送的,很重要吗?”
闻星落张了张嘴,“重要”
二字即将脱口而出时,又在唇前生生止住。
她避开他的视线,碧玉绢纱团扇在手中转了又转,像是山光水色里无法停下的风,像是少女纷繁复杂的心事。
良久,她执拗地仰起头,“撒谎的人,会被谎言折磨一辈子。”
谢观澜的薄唇噙起弧度,“这句话,是骗小孩儿的。”
闻星落气闷,却无言以对。
半晌,她忽然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少女的圆杏眼里流露出隐晦的侵略感。
她紧紧盯着谢观澜的狭眸,如同猎人盯紧了自已最喜欢的猎物,“对你而言,送我金簪是见不得光的事吗?不知世子百般遮掩,究竟出于何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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