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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眼前这架势,阮、沈二人归宿也不难料。
聂冲因在海边听他们报过名号,心中有着忌惮,当下暗道:“就算谢尧已将家传道法练成,我也尽可用舍神剑败他;可有那二女在侧,我一旦施展神魂出窍之法,只怕会被她们看出肉|身僵死的破绽。
眼下尚不知后面有何难关,实不好这就与他们相争。”
只因不想在这时多惹麻烦,他将身转去一丛矮树后面,另寻道路赶往远处大山。
那谢进见状,眸中闪过一丝鄙色,对身边二女道:“瞧那人的打扮,该是杀生观的传人。
以往只听我爹说起过杀生观所传剑术的厉害,却一直没得机会领教;如今倒是有了机会,只是没想到那人如此胆小,招呼也不打一声。”
那阮紫玉这时嗔道:“说什么没机会,我看你是嫌那杀生观里尽是道士,没有坤修道姑。
若真有个容颜秀美的女冠等在那里,你怕是早就‘领教’过不知多少回了。”
沈青萍亦附和道:“不错,谢公子一贯只为女子劳力。
方才那人若是个姑娘,你看他还能站得住不。”
说着,叹息一声,“唉……若将这心思放在剑术修行上,以你的天赋,只怕如今成就已追上令尊也说不定。”
聂冲只走出须臾光景,距离那三人尚不太远,这番对话俱都被他听了到。
料想这三人是要激怒自家,他在心中笑骂道:“哄鬼的天赋!
若不是怕惹得仙家不喜,少爷我立马就暗算了你们几个狗男女。”
摸了摸袖中藏着的攒心钉,底气十足的又往前行。
这方天地不见日月星辰,十方俱呈昏黄一色,聂冲只能以心跳计时,约莫用了七个时辰才与那大山拉近了些。
走了这许久,他已很是疲惫,却因猜测这段路程意在考验毅力,丝毫不敢停歇。
好在他修习有神部道法,擅能压服肉|身感官催生的杂念,这漫漫长路还不能令他躁怒、畏怯。
又数了三千六百余次心跳,聂冲隐隐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警醒回望过去,就见许多人从后面赶了上来。
这些人里,不但有谢进、阮紫玉、沈青霜,还有“小剑君”
董超、“一剑穿九雀”
罗欢、“六臂剑侠”
张森、“细雨浣花剑”
何雨琪等年轻一辈剑道高手,总计二十余人,竟然走到了一处。
尤其是谢进与“浣花剑”
何雨琪,以及一个似乎号作“彤霞剑”
的少女,居然贴得极近,相互之间有说有笑,直叫聂冲怀疑他是否将已这两个女剑客收进了后|宫;又佩服他居然能使阮、沈二女没有为此吃醋;最终摇了摇头,少不得有些吃味地想道:“我虽无缘得见玄部道法,却也知这法门往窍穴里养炼的乃是自身精|血,而非是精|虫;如此多的女子,谢进真能吃得消?”
这时那帮人也看到了聂冲。
谢进或因心在身边女伴,倒没有上前找事,只扫了一眼便不去看他;董超却有着想法,先是低声与身边两人说了些什么,随后一同按剑而出,并出言唤道:“前面的朋友请留步。
这一路景致无趣,我等同行谈笑,尚觉烦躁难消,不成想有人孤身独行也能领先我等,实令在下佩服。
有这般心性,剑术定也不凡,何不与我们几个切磋一番?如此既能舒缓心情,又能愉悦众人,想必阁下不会拒绝?”
“这董超似乎对我起了杀心?嘿!
当是因那毛全安一事心怀芥蒂的缘故,气量也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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