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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二十四郎说,“趁着叔父不在家,我们出去玩去。”
作为家中的独苗,本没人敢管他,只不过叔父为了让他接衣钵,这两年总是押着他学衙门的事,真是烦死了。
这几天新来的知府核查田税,叔父带着人下县去了,要给知府交出一份合情合理的卷宗。
趁着叔父不在,他可以好好出去玩几天。
梨子吃腻了,婢女弹琴也听腻了,去青楼里找点新鲜去。
…..
…..
宁二十四郎在青楼快乐的时候,七星带着青雉在如意坊忙碌。
她们那日是两手空空而去,第二天又两手空空而来。
虽然说要送给魏东家轮椅,但所有的料子都是如意坊出,要了一间屋子,要了一个半成品轮椅,每日在里面叮叮当当。
陆掌柜推着魏东家从这边走过,魏东家听着里面的动静哼了声。
“还要给她一日三餐,”
他说,“如今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脸皮薄,直接说来混口饭,看在她晚生后辈的份上,我还能拒绝?非要摆出这些样子。”
陆掌柜纠正:“这是规矩,说明这孩子很遵守规矩。”
“呵,的确是知道规矩,知道不能以私利寻仇,就说是顺德楼受了欺负。”
魏东家嗤声说,“人家顺德楼都不知道自己受了欺负呢。”
虽然当时没问,魏东家随后当然打听了这两个女孩的来历,城外独居的孤女,也知道了所谓的宁二十四郎在顺德楼横行霸道是什么事,横行撞得就是她们,霸的是她们售卖猎物的路。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亲长,教出这般滑头。”
魏东家再次说,“小小年纪用起规矩来一副老成的模样。”
陆掌柜想的却是别的事。
“杏花山那位越老先生,并不是咱们家里的人,也不会木匠,村人们说就是个教书先生,这女孩儿的木匠是跟谁学的?”
他说,“他父亲吗?村人们说,从未见过这女孩儿父亲,当年是孤身带着母亲的骨灰来投奔外祖父的。”
如果真是家里的人,孤女投奔来许城,怎么也要跟找到家里打声招呼托付。
如果不是,这女孩儿从哪里知道的他们?
还知道的挺熟悉。
这登门,求见,说话,举止,一副老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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