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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丽也是没想到,心里生了慌。
但这么多百姓看着,她只能欣喜。
由丫鬟、婆子搀扶起身,回头跟四个轿夫交代了两句,便随门房往角门。
老槐得了话,打开角门放人进府。
温愈舒站在檐下等着,常河、飞羽护在左右。
不多会,虹丽主仆三人到了。
她们倒规矩,见到主母立马跪下请安。
“虹丽拜见姐姐。”
这就叫姐姐了?温愈舒弯唇,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人。
样子不错,杏目柳眉樱桃嘴,肤白胜雪,灵动又唯唯诺诺。
是一般男子好的那口,只她夫君非一般男子。
“你来之前,可有打听过我?”
“妾身不敢。”
虹丽鼻子尖红红的,低着头。
她有点想逃离。
“没打听过啊…”
温愈舒面上笑意更大:“也无碍。
现在入府了,总会熟识。
夫君今日不在,我正闷得慌。
你刚在府外,自称卑贱…”
虹丽早等着这话茬了,又掉起眼泪:“妾身幼时家贫,七岁被卖,几经转手,十二岁入了牧姌居。”
“噢…原是这样。”
腹徒然抽了下,温愈舒眉头一紧,忙抱肚安抚:“牧姌居,我闻名许久了。
听说那高墙里,美女如云。
今日见着你,我知传言非虚。”
她不该大怒吗?虹丽眼睫轻抬,偷偷瞧了一眼。
心悦的丈夫,喜好风尘,这于世家女子是莫大的耻辱。
温愈舒不在意她的窥视:“不过,我现在对你们那里的女子没兴趣了,倒十分想见见牧姌居全貌。”
虹丽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飞羽叔、常河叔,将她们三人分开盘问。
准备笔墨纸砚,让她们画牧姌居分布…”
“你…”
虹丽大惊失色。
伴在侧的婆子、丫鬟还想叫,只嘴才张开,已被两个粗使婆子捂住。
温愈舒笑得明艳,像是在说什么高兴的事儿:“三张分布图有一处不对,就拔了她们的脚指甲。
有两处不合,再断左手一指。
天黑前,我要看到牧姌居全貌。”
“是。”
常河、飞羽一直都知他们姑娘不是善茬。
走出屋檐,像拎鸡崽子一般,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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