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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敢骂,温垚都想活剥了她:“一切祸根全在你,若非你这蠢妇,朗韶音现在还跟老三好好过着,愈舒也不会被送走。
我温家几百年的清名,全都被你曾氏毁了。”
“爹…”
温棠啸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咚一声跪在地上:“儿子没以后了。”
“大爷,”
钱氏放过被她抓破脸的邵瑜娘,挪膝投向丈夫失声大哭。
待温棠峻赶回时,府里已经乱成一团,站在松鹤堂外,他无力至极。
仅仅两个时辰,早朝上事就被传得全京城都知。
宫里沐贵妃,着宫人送了《女范》与《内训》至温府,交到了邵瑜娘手。
诚黔伯与夫人大冬天的,坐马车出京往邵关府。
京里翻腾,邵关府亦同样不宁。
北轲冯子屯有村民闹到邵府老宅,要邵家出面把他们被抓的老娘、婆娘弄出牢。
现邵关、北轲都知邵家那个嫁进京里做继室的姑太太,容不得原配嫡出。
邵家女的下作手段,也被冯子屯村民尽数倒出。
因着这,邵家原在谈的几门儿女亲事,全没了结果。
哗啦…又一套茶盏被挥在地。
邵老夫人两天没吃饭了,气堵在心里,喝口水都难下咽:“许东来那个没用的东西,就这还想升知州知府,他白日做梦。”
邵大太太忧心忡忡:“但愿事别闹进京。”
瑜娘小气,真是从未改过。
当初她就说了温家姐儿既然已被送去庄子上了,那她们冷眼看着就好。
弟妹拿着瑜娘的信,不乐意,说那丫头活着一天,他们邵家就得低着头一天。
现在不止不用低头,连人都没脸见了。
“云家那个小畜生…”
邵老夫人手抵着心口:“翅膀硬了。
那些恶民哪来的胆子敢来邵府闹?”
邵二太太眼眶还红着,咬牙切齿:“哪的胆子,肯定是借的云家的胆。
一群白眼狼,没有我们邵家慈善,他们哪来今天的好日子?”
“现在就别说这些了。”
邵大太太请示:“母亲,您看我是不是要走一趟三泉县?”
邵老夫人也没主意:“走了有用吗?外头都传成这样了。”
“传得再盛,咱们也不能认下。”
邵大太太急道:“只有咬口否认,咬死是那些子刁民诬陷,邵家的清名才能勉强保住。”
“对对,”
邵老夫人一下醒悟:“自欺欺人又如何?胜者王败者寇,待他日瑛王夺得…那把椅子,邵家得重用,在外一样是万人捧。”
邵大太太等不及了:“那儿媳就下去准备了。”
说完又转头向弟妹,“收起你的愤懑,随我一块去。”
“对,身为瑜娘的亲娘,老二家的,你得去。”
邵老夫人咽着气:“咱们不争这一时之气,必须尽快把邪风压下去,不然闹到京里,瑜娘也不得好。”
邵二太太不平更甚:“也就是为了瑜娘和邵家的名声,否则儿媳定要那小娘皮子受尽活罪。”
一跺脚,跟着大嫂离开寿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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