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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会主动端着乌鸡汤满脸羞涩的来示好,这完全出乎老太君的意料。
秦嬷嬷才刚悄悄地与老太君说过,孙氏去暖阁见了蔡妈妈,出来后就气冲冲的将秦宜宁拉走了,明摆着是要拿秦宜宁出气的。
老太君都已经等着听人来回孙氏又闹成什么样儿了。
谁料想不过这么一会儿,母女俩竟都笑吟吟的,仿佛一切不愉快都没发生过,秦宜宁也完全不似被训斥了的模样,孙氏竟然还主动软下身段来道歉了。
老太君和秦槐远都了解孙氏是个什么性子,不约而同的对秦宜宁赞许一笑。
“老太君,才刚是媳妇一时冲动,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我是心疼女儿,却不是不孝顺婆母的,您知道我素来就是这个性子,冲动之后又后悔,媳妇在这儿给您赔罪了。”
孙氏越说声音越干涩,这已是她能说出口最软和的话了。
才刚秦宜宁与她分析秦槐远必定会来,不如趁此机会表现,她起初还不想来服软。
可是服软在秦宜宁口中却说成“以退为进”
。
她想想也有道理,自己与秦槐远之间的关系的确需要修复,不能闹的更僵了,她这才暂且听了秦宜宁的建议。
且不论孙氏心里如何想,孙氏能这么做,秦槐远却是满意的。
“母亲就不要生气了,您若是气坏了,可叫儿子怎么办?孙氏脾气急,素来有口无心的,她心里还是孝顺您的。”
孙氏肯服软,儿子又说好话,二人给老太君搭足了台阶儿,老太君也觉得面子上过得去,不想为难儿子,便道:“你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要如此了。”
孙氏闻言松了一口气,忙将黑漆螺钿食盒打开,将乌鸡汤端了出来,亲自拿了调羹服侍老太君用。
老太君其实才吃了参汤,这会儿还不想吃乌鸡汤。
不过考虑到儿子,她还是就着孙氏的手吃了半碗。
孙氏的心这才完全放下,羞涩的看了一眼秦槐远。
秦槐远面色平淡的对孙氏点了下头。
孙氏的脸上又开始泛红,心里雀跃起来。
秦宜宁看父母这样,暗自松了口气。
家和万事兴,母亲与老太君为敌与丈夫叫板的作为太不妥了,她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人劝和来的,幸而她的口舌没有白费。
老太君笑着对秦宜宁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我和你父亲正说到你的事呢。”
秦宜宁上前来,问道:“祖母是不是与我父亲说我不好生学习,把先生气到了?”
“你这丫头。”
老太君被她逗的噗嗤笑了,“你不好生学习,祖母就先打你手板子了,还要等到这会子告诉你父亲?才刚是你父亲说,让你搬到硕人斋住,硕人斋与后花园比邻,景色极好,冬暖夏凉不说,里头还有许多你父亲的藏书,你父亲年少时就是住在硕人斋的。
如今那些藏书也许你看,让你染一染书墨香,你说可好不好呢?”
秦宜宁去逛后花园时,早就注意到硕人斋那雅致的院落,也打听过来历,此时心里是极为喜欢的。
她面带喜色的道:“多谢祖母,多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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