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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惊了马,想问你有没有受伤。”
“承蒙殿下挂心,方才殿下已瞧见了,我没有受伤。”
姜满拆了他的借口,径直问,“殿下唤我来,该是有话想同我说?”
车帘落下了,马车内安静,隔着细碎飞舞的尘埃,姜满看出他的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洛长安才又开口,极缓慢地问:“你方才……为何要帮他说话?”
姜满怔然一瞬:“什么?”
帮谁说话?
在她对洛长安想问话语的诸多猜测里,唯独没有这一句。
于是她也这样问了:“为谁说话?”
洛长安倚向身后的软垫,衣摆上的鎏金坠终于晃了晃。
他转着指节上金韘,极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来:“洛璟。”
“殿下是说,我为五殿下说话?”
姜满回想着,眨了眨眼,“我……臣女何时为五殿下说话了?”
她的确提及洛璟的伤口,但那几句言辞全然是信手拈来的借口,她不过想借此尽快结束冲突,尽快回府而已。
即便她有与洛长安拉开距离的打算,也不会因此为洛璟说话,维护洛璟那样的人。
洛长安注视着她,眉头依旧微蹙着,显然并未相信她所言。
姜满有些无奈。
“臣女并不是为五殿下说话。”
她斟酌词句,谨慎地解释:“臣女只是觉得,殿下与五殿下是手足兄弟,平常时候于公事亦或私事,总逃不开要有所往来。”
“今日惊马,臣女并未有损,殿下为此等小事与五殿下产生误会,惹得日后往来不便,实在是不值当。”
洛长安思索了一会儿她的话,点了点头。
他点着头,却又开口,缓缓道:“那你……你日后离洛璟远些,更不要同他往来走动。”
姜满眉头微蹙,沉默片刻。
她一时不能明白,洛长安为何,又是何时对洛璟生出了不满,以至今日企图伤人在先,言辞锋利在后。
她带着曾经的记忆,所以知道洛璟擅伪装,性本暴戾,表里不一,却不记得此时的洛长安与洛璟有什么过节。
若是真的有过什么争执龃龉,依照洛长安与洛璟此时的性子,二人也远不至如此剑拔弩张。
甚至在上一世,姜满记得他兄弟二人的关系在此时算得上相近。
洛璟年幼丧母,人生得瘦小单薄,洛长安身为兄长对他包容有加,时有照拂。
洛璟于骑射确有欠缺,当年姜满随行秋狝,还曾与洛长安一同帮过洛璟。
于是姜满问:“殿下与五殿下是手足,关系却似乎很疏远?”
洛长安眼神闪烁了一下,只道:“正因我与洛璟手足多年,才知他本性非善。
你少些同他接触总是好的。”
姜满眉头不解,注视他好一会儿才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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