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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清看了看沉默的艾小米和陈冰,径自解释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咱们这些人当中,日后要想成事有一番作为,自然要以你和姚骞马首是瞻,都不急,身体要紧。”
江汉源清澈的笑眼从三人脸上扫过,胡清野心勃勃,艾小米扮猪吃老虎,陈冰面冷心热,这一年他看的透彻,但都事出有因,他不在意别人利用他,能让他心甘情愿被利用,也是他们的本事,但他知道时机未到。
江汉源拍了拍毡布,脸上带着惯有的浅笑,“都站地上不冷吗?上炕啊,睡醒再想以后。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没酒上炕睡。
别把人家灯油熬没了!”
艾小米把垂在炕边的腿撂上炕,顺势拉了把陈冰,“折腾半宿,早困了!”
“可不是,鸡都快叫了!”
胡清反应也很快,移到靠门窗的位置,蹬鞋上炕。
陈冰和江汉源对视一眼,走到长炕对面老桌前,吹灭了油灯。
“嗷儿嗷儿”
,吃完早饭,小棕的叫声就在院子里响起,不知什么缘故,它今天叫的不停。
姚骞认识它一年了,也没见它如此不寻常,嘶鸣声时缓时急,像在叫人,又像说话,也可能是唱歌,高亢的情绪久不平息。
姚骞把他们这几日用过的被褥、剩余的干粮都交给了祁木匠夫妇,并多给了几尺棉布和两块银元,算作谢礼,祁家夫妇推拒半天才收下,毕竟他们早已付过资费。
“这个灵芝,忘了让佘子君拿走了,他估计用得上。”
姚骞边收拾草药边和云彦闲话,“小棕今儿个咋的了?一直叫个不停,小杨没喂他?”
“兴许是想你了,不如你先去见见它。”
云彦擦拭着姚骞的靴子,听出了小棕的激动,心里盘算着帮它们父子一回。
姚骞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窗户思索一瞬,走出了屋门。
小棕绝对是成精了,他一出去,就冲着他长鸣,激动地又是抻脖又是扬蹄,等他走过去仍是绕着他来回踱步,嘴巴还一个劲儿往他脸上蹭,呼出的热气痒的姚骞咯咯直笑。
“这么想我呢?”
姚骞抱住小棕长脸贴了贴,“我也想你,嘿嘿。”
不料,小棕蹭完了脸蹭肚子,接着蹭姚骞后背和大腿,最后竟然把嘴巴伸到姚骞大腿根,“你,你耍流氓啊!”
姚骞一蹦三尺高,“八子,给它套上车,出发!”
对屋里喊了一句,姚骞气急败坏地进了屋,小棕的叫声还在继续。
上了路,小棕终于安静了,四蹄稳稳地踩在有些开化的积雪里,带着车轮“咯吱咯吱”
转动。
云彦和李八子一左一右坐在车辕上,因此,不是小棕不想叫,而是不敢叫,他的主人威胁他,再敢碰他媳妇儿,就不让它见媳妇儿,所以人家一哼哼,它就乖乖停在了一个院子的大门外,还“嗷嗷”
两句帮忙叫门。
大门打开,华南阳看到马车时,正要和云彦说话,车内就传出姚骞激动的话音,“到华小姐家了吗?”
紧接着,马车厢门被打开,姚骞从里面跳了下来,并使唤云彦“快!
把我给华小姐备的大礼搬下来。”
华南阳身后,院子里,华老汉坐在门槛上擦拭着自己的宝刀,向云彦投来深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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