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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宅琴房内。
名旦小黄莺正在唱着他最拿手的拾玉镯,白爷翘着脚,轻轻打着拍子,这时,小黄莺的小徒弟阿叶跑了进来,将一只沉甸甸的大信封交给白爷。
“这是那天来的那个泥鳅送过来的,说是他家小姐让他送来的。”
白爷心中一动,问道:“泥鳅呢?”
阿叶说道:“泥鳅把这个放下就走了,他说他忙着呢。”
白爷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只大信封。
信封里,是两本春秋。
白爷拿起其中一本,只是翻了翻,便热泪盈眶。
小黄莺见了,柔声问道:“白哥,怎么了?”
白爷没有回答,放声大哭。
他虽然不认识房氏兄弟的笔迹,但只看这书上的批注,便已经令他有醍醐灌顶之感。
笔迹能造假,但这内在的东西是不能的。
泥鳅从白宅出来,便回到他住的那个破院子。
一个大婶看到他,便笑着问道:“泥鳅,这么多天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泥鳅咧着嘴:“给东家干活去了。”
“哎哟!”
大婶上下打量泥鳅,“泥鳅啊,你胖了啊,还有这衣裳,不像是故衣店里的,倒像是新做的呢,你这是发达了!”
泥鳅忙道:“没有,就是跟了位好东家。”
担心大婶再问,他便滋溜一下钻进了隔壁婶子家里。
“婶,我要跟着东家去外地了,东家好心,准我带上我弟弟,婶,要不你和小花也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婶子吓了一跳,连忙拉着他仔细询问,生怕他是被人骗了,泥鳅有点不好意思:“我穷得叮当响,有啥好骗的。”
婶子直摇头:“我可听说有的有钱人,要用人腰子来泡酒呢。”
泥鳅的嘴角子抽了抽,他已经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的这位东家是何许人也了,嘎腰子,不会的。
可是他不能说,哪怕是面对好心的婶子也不能。
不过,他还有几天准备的时候,可以慢慢说服婶子。
长公主府。
失踪多日的萧岳终于回来了。
他不是自己回来的,他是被金宝赌坊的人给送回来的。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金宝赌坊虽然名义上的老板是姓金的,可其实,那位金老板,真实身份是宝庆侯府的家生子。
也就是说,金宝赌坊是宝庆侯府的产业。
没错,就是那位一口气输掉整条街的宝庆侯世子的宝庆侯府。
可能是见儿子输得太多,所以宝庆侯一怒之下,买下了那家赌坊。
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虽然害得儿子被打断一条腿的是靳御史,可若没有金宝赌坊也就不会有这件事,所以宝庆侯买下了金宝赌坊。
这件事在京城不是秘密,现在的金宝赌坊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能来这里豪赌的,无一例外,全都是京城的二世祖。
萧岳,按理说他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偏偏是让金宝赌坊的人给送回来的,而且还是穿着一身破衣裳回来的。
那身破衣裳,上面的补丁多到数不清。
他不但厚着脸皮跑到金宝赌坊里赌钱,而且全身上下输到只剩下一条亵裤,毕竟是萧驸马的儿子,总不能让他光着回去吧,所以金宝赌坊就给他找了一件破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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