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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较忙。”
宋玉芳礼貌地笑了笑。
蒋孟叟觉得有些可惜,忽然又想,自己也算是她的领导,哪怕是挂名的,况且还年长几岁,正好可以教育教育,因就板着脸道:“这种风气很不好!
谁的活儿就该谁来干,更何况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怎么能随便委托换人呢?我算是中行的员工,可以不计较,但这种歪风我也不能助长。
你回去就把这话说给她听。”
宋玉芳抬着手,搔了搔额角,心道要有保密协议自然是以银行的名义跟客户签的,沈兰也并没有说太多详情,只是拜托她送过来给蒋孟叟签字罢了,似乎并没有涉及原则问题。
因此还是微笑着试图解释:“别的话沈小姐确实没有告诉我呢,只是说她那边手续都齐全的,只需要您在这份……”
蒋孟叟根本也没兴致听她说完,冲着门口的西崽挥手道:“送客。”
接着,一转身就进了卧室,还把门给关上了。
宋玉芳一脸的讪讪,但也不能强留,便又原路坐着升降机下去。
那西崽倒是神色轻松,往门口站了不到一分钟就整了一块钱,再便宜不过了。
可宋玉芳这会儿真有些肉痛,觉得这钱未免花得冤,小费也不能报销。
可这种上流阶级爱来的地方,就是这样子的,钱像流水一样地淌出去,半点响动都不带有的。
回到银行,她还忍不住向沈兰抱怨:“你说怪不怪,这要是别的刺儿挑了就挑了,可这不过是送一份只欠本人签名的文件罢了,怎么就非得你去不可呢。”
看来,不能再这样糊弄蒋孟叟了,再进一步惹怒了他,倒无回旋之地。
沈兰如是一想,不由苦恼地抱了一下额头。
宋玉芳看她样子很痛苦,便也上了心,忙问道:“沈兰姐,你不会是有事儿瞒我吧?”
沈兰侧过脸望着她,这也是个汲汲营营的小人物罢了,家里又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知道太多对她不好,因就藏起情绪来,笑答:“你别多想,只是我办业务的时候不耐心,有些得罪他了。”
宋玉芳便深以为然地点了一下头:“他看起来是有些强势。
实在抱歉,没能帮到你。”
“是我自己怯场所以才拜托你们的,哪里能怪你呢。”
沈兰的手不自觉地往心口上压了压,好像这样就能镇住自己纷乱的情绪。
这时,傅咏兮透过门缝发现了宋玉芳,并来不及敲门,直接地走了进去,对宋玉芳道:“哎呦,哪儿都没找着你。
快去一趟佟主任那儿,他正满世界问你呢。”
于是,三人也没有别的话,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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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寅生把一份临时通知拿给宋玉芳去看,自己则转过脸就着取灯把雪茄点上。
吸过一口之后,料着宋玉芳都该看得会背了才转过身来,尴尬地笑了一下:“机会难得。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你作为第一批女练习生,其实是很缺乏经验的,到处走走看看也是好事,了解了解各阶层的客户什么的。”
他并不是头一次在工作上随心所欲,可这一次终究有些不同的。
把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丢给一群大老爷们,还是去到城外,似乎过分了些。
宋玉芳心里亦是不平的,这又不是在行里调岗随随便便地定了,更何况行内调岗也该提前通知,而不是出了通知直接下命令。
可红戳子都盖上了,还能改吗?
趁着她想事的当口,佟寅生压着脚步,心虚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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